看著鏡子裡自己這張陌生的臉,我對顧遠洲的愛也早已經消乾殆儘,剩下的隻有恨。
哦,不僅僅是恨,還有深深的厭倦。
如果有可能,我下輩子寧願都不再見他。
要不是為了丁蕊蕊,我何必再搭上自己。
良久,我轉過頭看向溫雅,
“你說,我殺了他怎麼樣?”
彆看溫雅平時嘴裡老是嚷嚷要殺了顧遠洲,但此時,看著我臉色平靜地提出這個疑問。
她一臉震驚,隨後慌亂地擺手,
“彆,阿蘊,你瘋了是不是?”
她伸手摸著我額頭,“你發燒了嗎?”
此時,我的內心像古井一樣的平靜。
我搖頭,“沒有,我很冷靜。”
溫雅這才鬆了一口氣,
“阿蘊,你要是沒有跟丁一諾結婚。你想捅便捅,想殺便殺。但是,現在你是丁太太了,你的生死存亡都與丁家人相關。你不能衝動,現在有後顧之憂了啊。阿蘊,你要是心裡過不去這個坎,你就報警吧。跟警察說吧,讓警察把這個禽獸抓起來。”
我又慢慢坐了下來,
“溫雅,你說得對,是我衝動了。我身後是丁家的人,你放心吧,我不會做傻事的。我隻是一時氣憤,又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阿蘊,多想點開心的事情,比如丁一諾清醒過來了,你們就要團聚了。哎,話說,你倆雖然結婚了,但丁總自己還不知道呢。他那麼喜歡你,醒過來之後,知道跟你結婚了,他一定高興壞了。”
溫雅興奮地說著。
隻有想到丁一諾,我的心裡才好受些。
是啊,丁一諾以前曾經無數次地向我說過,他如果能夠到娶到我,該有多幸福。
那麼現在,他清醒過來之後,知道我們結婚了,他肯定是很開心的。
其實我也很想看到他開心的樣子。
提到丁一諾之後,我的心裡更踏實了。
我撫著手裡的檀木梳,這是丁一諾以前給我買的。
他說這木梳可以梳調經絡,按摩頭部的穴位,對身體大有益處。
“溫雅,沒事了,我們去醫院吧!”
“好,我送你過去吧!”
溫雅擔心我的安危,親自把我送到醫院。
在醫院進門的那一瞬間,我心裡還是有些猶豫了……
我看著丁一諾,心裡對他都是滿滿的愧疚,我又有些擔心,不知道他蘇醒之後,我要怎麼他講這些事情。
“那顧遠洲有沒有透露蕊蕊的下落?”
溫雅小聲地問了一句。
我搖頭。
“沒有!”
“唉,這個禽獸!”
溫雅一聲歎息。
就在這些糟心事發生的時候,而丁一諾的病情卻在飛快地愈合著。
以前,他隻能動動手指頭,而現在,我握住他的手的時候,他能夠用手指在我的掌心裡寫字。
早上,我照例給他洗了臉,紮了一下穴位,又喂了一些果汁給他喝。
隨後,便是陪在他身邊,幫他念著時下流行的總裁小說,講著書裡的愛情故事。
講完之後,我便問他,“丁一諾,我是誰?”
他用手指在我的掌心裡,一筆一劃地寫著,“老婆!”
溫雅在旁邊笑著問道,“你老婆叫什麼名字啊?”
他又在我手心裡寫著,“阿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