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蘊,我知道顧遠洲挺可恨的。但是……在這件事情上,咱們沒有證據啊。你不能懷疑他!”
溫雅憂慮地看著我,她還試圖安撫著我。
“阿蘊,剛才江醫生過來了,問說你最近是不是沒有吃藥!”
“溫雅,你也覺得我抑鬱症犯了嗎?”
“不是,那江醫生說,你多少有點這個……其實很正常的,很多人在受到了人生的劇變,重大的打擊的之後,心態都會出現點問題。就算抑鬱症,也沒有可怕的,你還有我,有薑婧,我們都會陪著你的。”
溫雅不愧是個好閨蜜,在這一段時間裡,無論我遇到了什麼的打擊,她都會陪在我身邊。
不離不棄。
我雙手捂著自己的頭,的確最近有點耳鳴的感覺。
但是我認為,有抑鬱症的是宋小蘊,不是我。
我隻是占據了這個身體而已,我還是能夠很好的控製自己的情緒和身體。
“溫雅,你猜我在顧遠洲的辦公室裡看到了什麼?”
我將之前在顧遠洲拍到了小醜麵具拿給溫雅看。
“蕊蕊說,當時就是有人戴著小醜麵具來引誘她從學校裡走出來的。就是他,我一點也沒有冤枉他。”
溫雅看了一眼照片,也沒有過多的評價,隻是道,
“你看看你現在精力憔悴!還在想這些!不要想了,好好躺下來休息吧。”
溫雅扶著我躺下來。
我睡了一會,閉上眼睛之後,我就會做夢。
總是夢見丁一諾被顧遠洲撞倒的畫麵,反反複複,那夢境很現實。
睡不了一會,我就大汗淋漓地從夢裡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的時候,江木森正坐在我的病床旁邊看書。
我掀開被子坐起來,
“呃,我可以出院了吧?”
“我的建議是你最好是住院治療一段時間。這對你的身體恢複最有利的。”
江木森手裡還拿著我的病曆,一條一條地給我分析。
可是我完全聽不清楚,我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我不讚同他的觀點。
“你們做心理醫生的,是不是覺得每個人都有點病?”
我淡然地說道。
江木森手裡扶著眼鏡,然後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問你,你難道就沒有困難嗎?你有沒有遇到解決不了的病人?有沒有遇到職場危機?有沒有家庭矛盾?你沒有被女朋友劈腿過?你有沒有覺得人生了無希望,煩到想要去死的時候?我就不相信,你們一點煩惱都沒有。人活在這個世界上,被七情六欲控製著。總會有些不如意的事情,被這些情緒牽製著,能不抑鬱嗎?”
被我這麼一問,江木森也是半天無語。
“你這麼說,的確是有些道理。但是……我們這邊對抑鬱症是有診斷標準的,不是說隨隨便便就診斷了。”
“江醫生,你那些診斷標準對於我來說沒有用,我不在意,我要出院!”
我穿好衣服,徑直起身往外走。
江木森伸手攔著我,“你……出院就出院,但這些藥你還是要吃的!”
他塞給我幾瓶藥。
我接過來看了一眼,正跟以前丁一諾給我的藥是一樣的。
的確,這些吃了之後,我會睡眠更充足一點。
但是,人活著,就不能一直依賴藥物。
這種藥都有副作用的,我最後還是塞還給了江木森,
“我沒有病,我不吃藥!”
“哎,你!”
在江木森震驚的眸光中,我還是毅然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