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穿著囚服,頭發也剃掉了,下巴上生了許多胡渣。
看著非常憔悴,落魄……
不過,那雙眸子裡仍舊傲驕,不屈。
我看他的時候,他也在看我。
那陰冷的眼神裡藏了一抹笑意,似戲謔,還有幾分玩味。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全場寂寞無聲,我卻聽見了顧遠洲在對我說話。
“阿蘊,你想要讓我死是吧!我就如你的意了!”
但是我仔細看時,卻發現他是緊閉著嘴唇,並沒有任何聲音發出,是我幻覺了嗎?
我雙手捂著臉,迅速地轉移了視線。
接下來的庭審部分,都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顧遠洲不僅承認了所有的罪行,包括謀殺,他甚至都沒有讓辯護律師上場。
我準備好的證辭。
包括蘇培盛準備好的種種推翻他的文稿,到這裡全部作廢了。
其實我也沒有想到會這樣。
既然他認罪了,那對於所有人來說,就變得簡單得多了。
不過,因為案情比較複雜,法庭沒有當庭宣判,法官表示三天之後下達判決書。
我被蘇培盛帶著走了出來。
事實上,熱度最大的是周琛明,他出現的時候,一群記者圍上了他。
“周律師,你為什麼不替顧先生作無罪辯護?”
周琛明無奈地攤手,
“這是當事人的意願!我隻是尊重他的決定而已。”
我遠遠地看著,一時都無語了。
溫雅道,“嘿,叫啥,鐵案如山,他想翻也翻不過來了。”
“走吧,溫雅!”
現場的記得很多,蘇培盛怕溫雅有什麼失當的言論會被對手聽見再加以利用。
所以,匆忙地拉著溫雅的手往外走。
我看了一眼周琛明,也轉身跟著蘇培盛離開了現場。
回到家之後。
溫雅一路上狂呼,
“媽的,贏了,贏了!我們贏了!這個狗渣男,終於是再也出不來了。”
說完,她似乎還有些憂慮,“蘇培盛,你說,這個案子,顧遠洲該不會能脫身吧?”
“脫個鬼喲!你沒有看到新聞上報道嗎?他主要是承認了謀殺,最少也是終生監禁,而且……他還重傷了其他兩人,性質非常惡劣。”
溫雅這才放心,她拍拍我的肩膀,“阿蘊,我覺得我們應該抽個時間慶祝一下!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上吧,我請客,我們一起慶祝渣男牢底坐穿。”
“嗯,好啊!”
至此,我心裡的一塊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我知道,以蘇培盛的專業,他說的結果肯定是八九不離十了。
從此,這個城市再也沒有人會獵殺我了。
晚上。
溫雅作東,在聚興園的酒店請我們吃飯。
該請的朋友,她全部請到場了,除了我跟薑婧,蘇培盛,沈逸書之外,還有江雨燕和江木森,以及一些老同學都請過來了。
大家喝酒慶祝,喝得很開心。
熱鬨處,溫雅還一展歌喉,在我麵前放聲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