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塵嘴撅的能掛個醬油瓶了,不情不願哦了一聲。
夜幕將將落下,玄度點燃了燈,無意間瞥到桌子上的請帖,他還是沒忍住向風若霜問道:“主上您在懷疑白榆?”
天刹閣是雲霽宮的死敵,當年風若霜走火入魔,就是天刹閣主謀攻打雲霽宮,才叫風若霜落得病痛纏身。
這場天刹閣舉行的拍賣會,玄度聽聞風若霜要去,其實是極力阻止的。
一旦進入天刹閣的地盤,風若霜遇到什麼危險都不確定,且天刹閣手段陰險,即使帶上眾多高手,也是防不勝防。
更彆提風若霜非得要帶上白榆。
玄度倒是覺得風若霜在懷疑白榆,畢竟他失憶後的種種行為和從前差彆太大,簡直判若兩人。
最重要的,白榆受傷後呼吸停了半個時辰,雲霽宮的所有大夫都回天乏術,但偏偏他自己撐了過來。
玄度無論如何也沒修煉到風若霜那種境界,即便他留意著,也無法看透白榆究竟有沒有被奪舍。
因此他覺得風若霜懷疑白榆被天刹閣的人奪舍了,是混入雲霽宮的細作,這才要時刻帶在身邊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一想到風若霜如此冒險,玄度便忍不住勸道:“試探白榆的方法有很多種,您沒必要拿自己冒險。”
然而風若霜卻搖頭否認,“沒有懷疑,我有自己的打算。”
“……是。”
玄度頓了頓,他不認為自己非常了解風若霜,但也比雲霽宮的大多數人強了,可如今他又覺得,他根本猜不透風若霜的想法。
這邊玄度心事重重,玉塵在不遠的隔壁也是愁得輾轉反側。
他把那顆夜明珠拿出來反複摩挲,透過窗戶抬頭看向天空,黑暗中繁星閃爍,襯得那一輪月色不再孤單。
玉塵生出靈智時,是在一個花盆當中,他還記得有一個聲音溫柔的男人每日為他澆水鬆土,隻可惜那時他還小,聽得見看不著。
某一日他睡得迷迷糊糊,隱約聽見那個熟悉的聲音說道:“……去……陪著他……”
這一段記憶玉塵是非常朦朧的,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證明他曾在花盆裡被人養著,有時甚他至覺得那隻是他做過的一場夢。
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