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不留沒有價值的人在身邊，你雖然傻了點，但還有點用處。”
玉塵咬碎糖葫蘆外麵一層甜脆的糖衣，隻聽到了風若霜說他傻，“你才傻！招蜂引蝶的花心大蘿卜！”
“吃還堵不住你的嘴！”風若霜戳了戳玉塵的額頭，“怎麼跟你主上說話呢？”
風若霜搬出架子來，豈料玉塵根本不怕他，一邊啃著糖葫蘆一邊含糊不清道：“是你為老不尊在先！”
“……老……？！”
風若霜一向喜怒不形於色，但玉塵這次是真的戳到了他的痛處，風若霜的表情直接裂開。
要真從玉塵化形來算，風若霜比他大了整整十八歲，但若是按照玉塵開靈智的時間，他怕是有好幾百歲的年紀了。
但是他們從來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結過。
被玉塵冷不丁的一說，風若霜意識到，原來玉塵一直嫌棄他年紀大？更何況如今他一頭青絲全變作了華發，風若霜也非常在意自己在玉塵眼中是什麼樣的形象。
玉塵見風若霜半晌不說話，而且臉色十分難看，他悄悄咽下嘴裡的糖葫蘆，把頭伸過去看他，“……真生氣了？我就隨口一說……”
玉塵也覺得自己太放肆了，彆的暫且不提，就萬一風若霜回去跟玄度告狀，他就少不了挨一頓訓斥。
風若霜把玉塵這些日子的所有話都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忽然他長歎一聲，抬手在玉塵頭頂揉了揉，“沒事。”
玉塵摸了摸自己被揉的亂糟糟的頭發，“你的表情一點不像沒事的樣子。”
風若霜釋然一笑，忽然解釋道：“阿塵的手帕我一直帶在身上，他從前也是這般向我討要，所以我下意識就給了，沒彆的意思，你彆多想。”
“哦……”
風若霜巧妙的把問題轉移到了他身上，玉塵識趣的沒把這個話題繼續下去，他怕再追究幾句，自己就要暴露了。
玉塵心虛的吃著糖葫蘆，忽然前麵的人群一陣熙熙攘攘，都聚在一起圍成了一個小圈。
他掩飾不住好奇的眼神，於是風若霜晃了晃手腕，問道：“去看看？”
“好。”
玉小草剛說完，他就讓風若霜見識到了他的速度。
風若霜和他一前一後的在人群中擁擠著，玉塵憑借著喜歡看熱鬨積攢下來的經驗，不一會兒就擠到了最前麵。
風若霜無奈一笑，“慢點。”
他的一頭白發本來就夠惹眼，又在人群中擠來擠去，更是引得了不少人的注目，他無意識的摸了摸與玉塵手腕間的那根紅線，一股踏實感瞬間填滿了他的心房。
無論在多擁擠的人群中，遭受到了何樣眼光，他們都不會走失。
“哇——”
風若霜在玉塵身邊站定，就聽到了小家夥的一聲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