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若霜淡淡一笑,“我早已辟穀,隻是白榆在雲霽宮中嬌慣了些,難免挑三揀四。”
越之秋走到玉塵桌邊拿起酒壺給他倒了一杯酒,笑道:“原來風宮主也是懂得憐香惜玉,我是覺得像白榆這般,隻留在身邊做個暗衛著實可惜了。”
自從見識過越之秋蠱惑的本事,玉塵連他倒得酒都不敢看一眼,他拚命的往風若霜身邊躲,怯怯道:“我覺得現在這樣就挺好……”
越之秋粲然一笑,“那自然是以你的意願為先,倘若你在風宮主身邊待夠了,可以到我這來,畢竟像風宮主這麼大度的人,應該不會為了這事而計較。”
暗衛不同於普通的侍衛,他們的存在便是替主子解決一些見不得光的秘密,越之秋卻像形容一個物件一樣,將他們說的一文不值。
即便真的是白榆,風若霜也不會輕易讓一個暗衛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更何況這具軀殼之下裝的是他深愛之人。
“大祭司謬讚,也許我並非大祭司想象中的那樣大度,而且……”
風若霜看了一眼躲在他身後瑟瑟發抖的玉塵,繼續道:“白榆在我身邊待久了,我離不開他。”
若不是情況不允許,其實風若霜想說的是,他離不開玉塵。
刺鼻的血腥氣讓玉塵胃裡一陣犯惡心,他也顧不上在場還有其他人,使勁鑽到了風若霜身後,讓殘留的奶香氣包圍了他。
但除卻玉塵,其他人都無動於衷,好像都沒有聞見那股刺鼻的味道。
注意到玉塵的反應,風若霜隨便找了一個借口將越之秋支開,但越之秋卻一直站在玉塵麵前遲遲不離去。
直到白映非匆匆趕來,才結束了這場鬨劇。
風若霜複雜的望了白映非一眼,起先他是完全不相信白映非存有的自主意識能戰勝越之秋的掌控,他已經做好了斬草除根的準備。
可是白映非的種種舉動都彰顯著他是意識清明的。
“他身上好難聞啊……”
玉塵有氣無力的趴在桌子上,越之秋給他倒的酒被放的遠遠的。
風若霜也好奇為什麼玉塵剛才反應這麼大,“什麼味道?”
玉塵眼睫撲閃著,小聲嘟囔道:“像是……腐肉混著鮮血的味道,那一陣讓我惡心。”
風若霜拍了拍他的腦袋,借著袖袍的遮掩將越之秋倒的酒儘數灑在了地上。
他剛才是什麼也沒聞見的,或許是玉塵身份特殊,仙草對一些臟
雜的氣味十分敏銳,所以隻有他一人聞見了那種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