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剩這麼點了啊……”
風若霜看向玉塵拿出來的兩包點心，分量都不少，正常人光是那半包奶酥糕也能吃飽了，可他的小草胃裡就像個無底洞一般，怎麼也填不滿。
“晚上吃多了積食，這些就夠了。”
玉塵依依不舍的抱著最後兩包點心，它們馬上就要進自己的肚子了，“明天我還要出去，要多買一點。”
今晚玉塵受了驚嚇，風若霜對他格外的包容，他輕笑道：“好，都依你。”
玉塵咽下兩口糕點，忽然目不轉睛的看著風若霜，眼睫似蝴蝶般撲閃撲閃的。
風若霜被他看的奇怪，問道：“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
玉塵搖搖頭，猶豫半晌，問出了那個一直想問的問題，“你一直留著玉塵的屍身，是因為喜歡他嗎？”
這個問題從他知道風若霜一直留著他的屍身以後就想問了，但玄度總是訓斥他這些話是風若霜的禁忌，不能多說半句。
可這些日子相處下來，玉塵也並不覺得風若霜在對他身死的這件事上有什麼劇烈反應。
風若霜聞言垂下了眸子，看似平靜的外表下實則內心波濤洶湧。
他害怕是今晚的異常關心被玉塵看出了什麼。
“我……”
風若霜不知該如何回答，半天也沒吐出一個有用的字。
而玉塵卻坦然注視著他，因為玉塵覺得他以白榆的身份問這個問題，好像跟自己並沒有太大關係，他隻是想站在外人的角度看看風若霜對自己的感情。
“我不知道……”
風若霜失魂落魄的垂下頭，叫人看不清他的表情，“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但是我根本不配喜歡他……”
這話說的雲裡霧裡，好像給出了答案，又好像沒有。
奶酥糕的香甜在空氣中彌漫著，可風若霜隻覺得內心異常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