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塵聽完後瞪大了雙眼,剛剛想破口大罵便看見風若霜不著痕跡的動了動手腕。
紅線?!
越之秋從喉嚨裡發出一聲怪異的哼笑,低頭對玉塵道:“白榆,聽到了沒有?風若霜便是這麼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縱使你付出再多感情也沒用,當年九州誰人不知他為了利益而殺害玉塵!”
玉塵瞥了一眼越之秋可怖的骷髏頭,心中暗道這兩人都是一路貨色,誰也不逞多讓。
他眼珠提溜一轉,忽然裝出十分難過的樣子,委屈道:“風若霜!枉費我千辛萬苦瞞著你弟弟和你在一起!你當時是怎麼向我保證的?!現在卻這麼對我!”
越之秋饒有興趣的看向玉塵,他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白榆,你比我想象的還要有趣。”
玉塵眯著眼睛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那當然嘍~”
越之秋臉色一變,發覺不對勁後為時已晚,他猛的收緊掐住玉塵的脖頸,但那道利刃卻比他行動更快,在他做出反應的前一瞬間斬斷了他挾持玉塵的那條胳膊
。
玉塵得了自由頭也不回的朝風若霜跑過去,落入懷中的刹那沒收住勁把風若霜撞的**兩步。
他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躲到了風若霜身後才關心道:“你沒事吧?”
風若霜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有事,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風若霜高挑的身軀擋在玉塵身前,讓他充滿了安全感,他手指絞著風若霜散落在身後的白發,嘟囔道:“這不是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嗎……你又不是沒編過瞎話……”
風若霜抬手欣賞著指間的玉戒,讚揚道:“難得聰明了一回,看來腦子也沒完全壞掉。”
玉塵晃了晃腕間的紅線,自豪道:“我一直都很聰明!”
方才風若霜晃了晃手腕,他才終於領會到風若霜的意思,於是他一邊分散越之秋的注意力,一邊通過紅線將戒指遞給了風若霜。
風若霜將玉塵緊緊護在身後,劍指著越之秋道:“你不是想見識玉知劍的厲害嗎?我這就讓你成為劍下的亡靈!”
白映非躺在地上任由鮮血浸透了衣衫,他眼睜睜的看著越之秋捂著斷掉的手臂,被風若霜活生生的斬下了頭顱。
一塊顏色豔紅的吊墜落在地上,發出一聲微不可聞的聲響。
而這道聲音對於白映非來說卻異常刺耳,因為他知道,那吊墜是他曾經親手交給越之秋的命契。
他將身心性命全數交給越之秋,從越之秋要對白榆下手的那一刻起,他便知道風若霜會對越之秋下**,而他自己本來也沒打算活的。
他滿心以為越之秋會用命契帶走自己,卻沒有想到……或許那殘暴後的片刻溫柔,是帶著幾分真情的……
風若霜將越之秋的屍體扔在一旁,濃重的血腥氣觸發了青銅鈴的真身,那上古神器循著至純靈魄浮現在玉塵麵前。
玉塵一怔,看了一眼風若霜,對方用眼神示意他,玉塵急忙伸出雙手捧住了這微光閃爍的四角青銅鈴。
玉塵好奇的托在掌心中戳了戳,青銅鈴應聲發出脆響。
他不解的抬頭問道:“剛才的幻影那麼大,怎麼青銅鈴的真身就這麼點?”
風若霜拿出一個做工精美的錦盒遞給玉塵,示意他藏好青銅鈴,“都說了是幻影,那是用來迷惑世人的,畢竟誰也沒見過青銅鈴的真身。”
成功拿到了青銅鈴,玉塵也很高興,因為他心中有自己的想法,他笑了笑,搖搖手中的錦盒,“現在不是見到了嘛!”
風若霜回應他一個淺笑,接著走到白映非身旁用腳尖踢了踢他,漠然的聲音完全不似方才和玉塵說話的樣子,“起來,彆裝死。”
白映非動了動,捂住流血的脖頸爬了起來,風若霜這一劍割的並不深,不過是讓他流了點血騙騙越之秋,實際根本傷不到他的性命。
風若霜曾經被割開了一半喉嚨,他體會過那種痛苦,也理解白映非一時不能說話,便主動道:“越之秋的屍體你處理好,青銅鈴我便帶走了,還有,把赤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