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鬼舞辻無慘身邊最久的黑死牟也不過活了五百年罷了,乍得聽聞這個千年之前的名字,所有人心中都各有思量。但是所有的思量都比不過眼前的震驚——鬼舞辻無慘似乎終於打破了這鬼的詛咒,可以行走在陽光之下。
鬼舞辻無慘冷哼一聲,他並沒有回答酒吞童子的問題,而是轉過頭注視著自己放在陽光下的半截手臂。眾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突然注意到,他蒼白的手臂開始冒煙了。
童磨驚訝道:“無慘大人,您的手臂——”
鬼舞辻無慘卻沒有表現出意外的表情,似乎那股狂喜的情緒已經過去,雖然他
此時的心情依舊不錯,卻再沒有之前的外露。就是這麼兩秒鐘的耽擱,他開始冒煙的手臂已經完全燃起,就像是在火堆中的紙片那樣,快速的風化成灰,一點點消失在空氣中。
鳴女低聲道:“比昨日延長了些許。”
鬼舞辻無慘收回手臂,他並沒有著急再生,而是看著自己的斷臂沉默了片刻才冷冷道:“黑死牟,童磨。你二人本次的失敗我就不再懲罰,但是下一次若是再失敗,或許我就應該考慮一下上弦是否該換換人
了。”
“是。”
“酒吞和茨木,你們回大江山做好準備。這一次,必須要抓到那個叫做藤丸立香的女孩。”鬼舞辻無慘下令:“黑死牟,童磨以及猗窩座,你們三人去大江山做支援。”
另外四個沒有被點到名字的人均忍不住猜測,那個叫做藤丸立香的女孩究竟是什麼來頭,竟然讓鬼舞辻無慘在派出了兩個千年前的鬼王之後,竟然還讓前三位上弦從旁輔助——這是從未聽聞過的大手筆。
但是沒有人敢開口問。
身為上弦之三的猗窩座沉默片刻,他想起昨日鬼舞辻無慘給予自己的任務,略微猶豫後還是道:“無慘大人,您讓我去無限列車那裡擊殺柱的事情——”
鬼舞辻無慘冷冷道:“你聽不到我的命令嗎?”
“……是。”
鬼舞辻無慘冷哼一聲,下達完了自己的命令,他便在鳴女的琵琶聲中和鳴女一起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頂頭上司的離開,哪怕是戀慕鬼舞辻無慘的墮姬也會恐懼於對方的喜怒無常。童磨或許是所有上弦中最缺乏畏懼心的人,他從地上站起,湊到酒吞童子二人麵前笑道:“我再追加兩條腿怎麼樣?告訴我關於那個小姑娘的情報如何~?”
酒吞童子嬌笑道:“妾身如今吃不得葷,拿你的腿有什麼用?”
茨木童子嚼著糖果:“吾也陪著酒吞吃素。唔……汝等無需在意,並非吾等不欲多言,隻是有抑製力作祟,吾等無法說出有關於藤丸立香的事情。隻能說那個家夥不是一般的人類。”
“抑製力?”
“你不必在意,這隻是針對妾身二人的限製罷了。畢竟已經死了千年,想要活過來總是要付出代價的。”酒吞童子隨意道:“要說的話,妾身也十分好奇小家夥和禦主的關係,那般神態,肯定不簡單呐。可惜禦主的嘴也太緊了些,實在是讓妾身心癢難耐。”
見問不出什麼來,童磨也隻能遺憾的放棄。
在一邊沉思許久的猗窩座抬起頭冷冷道:“喂,那個叫做藤丸立香的女人,和你們一樣強嗎?”
“嗯……是個脆弱到不堪一擊的可愛孩子呐。”酒吞童子嬉笑道:“恐怕猗窩座閣下的一拳,那孩子就要當場喪命呐。”
猗窩座不難煩的嘁了一聲,但隻要聯想到黑死牟這樣的人都會失敗,便也明白事情絕不是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哦……這麼說是那女人身邊的護衛很強咯?”
童磨插話道:“超級厲害的喲,相信肯定不會讓猗窩座閣下
感到失望的。”
極度厭惡童磨的猗窩座聽到他的回答更是覺得厭煩,轉頭便離開了:“準備好了隨時喊我。”
童磨歎息道:“唉,猗窩座閣下還真是冷淡呢……嗯,不過看在好戲要開場的份上,我就好好期待了。”
酒吞童子嬌笑著站起身,與茨木童子一起化作了金色的光點,消失在了眾人麵前:“那麼,妾身二人就先回大江山了……嗬嗬嗬,嗬嗬嗬嗬……”
鬼的狩獵,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