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辰倒是很淡定,畢竟心裡已經猜測得差不多了。
楊向東低聲罵了幾句後,又研究起來了:“所以投毒之事是他自作主張的?也不知道京市的那位知道自己養的狗不聽話後會怎樣?”
“果然那位還是怕你嶽家的,幾次三番都隻敢弄這些不入流的手段奪你手裡的權,真正給你下死手目前還不敢。”
楊向東將那些紙張折疊好裝進信封:“唉,有一說一,你這嶽家真是羨慕死我了,權勢呀,果然是個好東西,咱們查了這麼久,都不及人家三兩天。”
楚星辰讚同他這話。
那些人整出這麼多事,可不就是為了爭奪權勢嘛。
楚星辰舌尖舔了舔牙齒,麵色陰沉,遲早他會將這些人繩之以法的。
“隊裡的那個叛徒處理下,直接交給上頭吧,你彆沾染了。”
那人很明顯是那位的派屬,他不想好友牽連其中。
楊向東點頭應了下來:“行,雖然透露集訓路線這情節不嚴重,但由此造成的後果可不小,那人肯定保不住了,就看是下放還是關押了。”
他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老楚,沒啥事的話我先回了。”
“哎呦,最近我這把老骨頭可真是沒少奔波勞累,現在總算是可以休息一下了。”
楚星辰:……
“回去吧,周無顏那邊盯著點。”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思索了一番後開口道:“你在替我去做幾件事。”
當然這要做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能讓媳婦執行她計劃時沒有任何阻礙。
楊向東滿臉疑惑地應了下來:“行,知道了。”
看著好友那黑亮的眼神,他總覺得好友似乎有什麼事瞞著他:“老楚,你是不是在偷偷摸摸地乾啥大事?”
楚星辰目光幽暗:“沒有。”
楊向東“切”了一聲:“沒有個屁,你這眼神我太熟悉了。”
每次好友露出這種腹黑而充滿算計的眼神,就是有人要倒黴了,他好奇這次又會是誰呢?
可明顯這人不想說,楊向東隻能放棄了:“不說就不說嘛。”
反正倒黴的不是他就行了,留下一句“走了”,便轉身離開了。
……
冬日裡的天氣冷得不一般,寒風更是往人骨頭縫裡吹一般,街上的行人都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尤其是婦女,一個大的包巾頭上一裹,臉上一纏,隻露出一雙眼睛來,就算是熟人偶遇,也認不出對方來。
一同樣裝扮的女子,在街上繞了許久,才進了一處偏僻且空無一人的死胡同。
胡同裡,早已有個駝背嚴重的男子在那裡等著了。
女子瞧見男子,二話不說就一巴掌甩了出去,接著女子壓低嗓音的怒吼聲響起:“周無顏,是誰讓你擅自做主的。”
憤怒下的女人力道大得讓周無顏頭都斜了下去,嘴角隱隱有血絲,隻是暗黃的臉上一點痕跡都瞧不出。
他動了下腮幫,低頭沒有言語。
女子繼續低聲咆哮:“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私自行動,造成了很嚴重的後果。”
周無顏聞言有些不服,他抬頭看向她:“小姐,剛出事後我就讓人將那些處理乾淨了。”
言下之意就是沒有留下任何隱患,又怎能造成嚴重後果。
“蠢貨!”
女子牙都快要咬碎了,包巾遮擋下的臉都被氣地扭曲了起來。
“我如今百般隱忍是為了什麼?你……”
女子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裡的怒火,不想再多說什麼:“你這幾天誰也不許聯係,手裡不管有什麼計劃都給我立刻馬上停止,老老實實的呆著。”
“爺爺已經安排了其他人過來,到時交接完後,你就滾回京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