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和鐘家聯姻的事,母親不止一次地給他說過,可每次他都會拒絕,原因很簡單,他心裡住著一個人,娶另一個女子的話,對於那個女子來說很不公平。
婚姻不是兒戲,娶了一個女子,就得對她負責,可如今的他心都被占著,又怎敢奢望給彆人幸福。
或許這樣的他更適合孤老終生吧。
“祁同誌。”
耳邊響起了女子清脆的聲音,祁木澤有些呆愣地回過了神:“嗯?怎麼了?”
看著這樣處於呆呆傻傻狀態的人,鐘婷婷竟忍不住想笑,她與祁木澤也有過幾麵之緣,但這樣的他,她還是第一次見。
見她不言,祁木澤又問了句:“怎麼了鐘同誌?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喊醫生?”
鐘婷婷這才搖了搖頭:“沒事。”
她嘴角若有若無地翹了下,看了一眼他手裡的橘子:“在剝下去,該隻剩下橘子籽了。”
祁木澤反應過來,連忙低頭看去,手裡的橘子有點慘不忍睹了,橘子汁也在手上沾了不少,這樣的橘子,隻能自己吃了。
“那個……我從新給你剝個。”
他尷尬地將手裡的橘子三兩下塞進嘴角,囫圇吞棗的咽下後,又拿起一個橘子,麻利的將橘子皮從橘頭剝到橘尾,橘皮與果肉之間相連一點,最後像一朵蓮花似的橘子被他遞出了。
鐘婷婷道了聲謝,接過橘子笑了笑:“很好看。”
“可惜,再好看也要送進肚子了。”
祁木澤嘴角也彎了下,剛想說“謝謝”就又聽到了她的後一句話,愣了兩秒,隻能尬笑了。
鐘婷婷一瓣一瓣地吃著橘子,漫不經心地問了句:“祁同誌有心儀的人嗎?”
祁木澤沒想到她會這麼問,一時間愣住了。
鐘婷婷沒等他回答,又拋出了一個問題:“有對象嗎?”
沉默了片刻,祁木澤才開口了:“有心儀的人。”
鐘婷婷懂了:“她如今呢?”
祁木澤垂下了雙眸:“結婚了。”
他的聲音很輕很輕,像是風一吹就會散了似的。
鐘婷婷笑了,笑容說不出的苦澀:“同是天涯淪落人。”
祁木澤聞言,驚訝了兩秒,所以她也有心儀的人?並且結婚了?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憂傷。
片刻後,祁木也起身了:“鐘同誌,你先好好休息,改天我再來看你。”
留下一句客套話後,他就向病房外走去,其實今天這探病,也是母親非讓他來的,其目的自然不言而喻了。
隻不過,今天這一趟,他也算沒白跑,至少知道了點鐘家這姑娘的事,看來母親的希望要泡湯了,這樣也好,免得母親在折騰他了。
“祁木澤,你要不要和我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