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自顧自地往那扇矮門走去。
“哎,傅先生!”漆老板沒想到傅長宵會這麼不客氣,居然在彆人家說闖就闖,他連聲叫著:“那小孩是我哥的孩子,沒什麼可疑的,誒!”
經他這麼一說,傅長宵回頭疑惑地盯住他。
“你這宅子擺著'火燒旺地'的風水局,理應東西引風,南北聚木,以便助旺火勢,沒道理要在北麵開這樣一個口子,還建出一間偏房來,這不是硬生生把木變成困嗎?”
要知道,氣流困則無風,無風則不旺火,非但如此,這東北角還如此低矮逼仄,明顯壓住了陽氣,這不僅無益於風水,甚至有害生機。
果不其然,漆老板一聽傅長宵的話,臉色轉眼變得十分不自然,他吱唔著開口道:“這個,其實吧,我就是看這塊位置空著太浪費,就找人在這裡加蓋了一間屋子。”
聽到這,被忽視好一會兒的賀知年,仿佛找到了表現的機會,他從徒弟手中接過一個羅盤,來到矮門邊。
“漆居士不必擔心,依貧道看,這間屋子並無不妥。”賀知年似模似樣地轉動羅盤,“傅先生畢竟年紀尚輕,看待事物還不夠嚴謹。”
賀知年說著,淡淡瞥了傅長宵一眼,“你看這裡左右貫通,上下開闊,雖被破開,但開口小而內裡大,正好形成灶台一般格局,如此一來,引風添柴,足以助旺火勢,所以府上鬨鬼,應該隻是撞了陰煞,與這屋子無關。”
得!
這是把風水局當作燒火做飯了!
傅長宵斜眼看去,這賀老道拿著羅盤一頓亂轉,眼神卻一次都沒對上方位。
嘖,這貨根本就沒有在好好地看,完全就是在裝樣子。
傅長宵算是明白過來,眼前這位仙風道骨的賀老道純粹是個神棍,或許他懂得一些玄門知識,但他身上卻沒有半點法力。
不過也難怪,這年頭靈氣稀薄,彆說修行人稀少,就是妖魔鬼怪,也不一定能修出什麼名堂,到處遊蕩。
傅長宵搖搖頭,也不理會他的反駁,直接邁步走了進去。
漆老板那侄子見傅長宵來到跟前,先是往後
退了兩步,又立馬想到什麼似的,有些靦腆地衝他鞠了個躬。
傅長宵注意到這孩子大眼瓊鼻,長得倒不差,就是臟,一頭亂發糾結,身上也沒個像樣的衣服,胡亂套著的秋衣秋褲,又短又皺,本該帥帥氣氣的臉,卻無端冒著傻氣。
好在他的眼神清亮明澈,一眼就知道他是個正常的小孩。
“小朋友,叔叔想進去看看,可以嗎?”傅長宵溫聲與他商量。
那孩子點了點頭,怯怯地轉身往裡走。
進了矮門後,是一條狹窄的通道,也不知道哪個腦殘設計的,越往裡走,天花板就越低,到最後,傅長宵隻能縮著脖子在屋內走動。
要不是屋子裡擺了桌椅床鋪,單看這異常低矮的空間和泥土的地麵,傅長宵根本想象不到這棺材似的屋子會是給人住的。
之前漆老板遮遮掩掩就是不想讓傅長宵發現這屋子,如今既然被瞧見了,他也隻能厚著臉皮,推諉道:“我哥身體不好,喜歡在清淨的地方養病。”
傅長宵:“……”嗬嗬嗬。
喜歡清靜?你怎麼不把人丟郊區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