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都是命數啊”,老人歎了口氣。
離艽再次悠悠轉醒,人還不是特彆清醒,他條件反射般去摸胸口,啊,火雀還在,那是他給妻子的定情信物,妻子卻在最後時刻交還給他,是讓他保留念想還是從此情斷陰陽,他不敢想,火雀浸透了妻子的血液,現在又被他的血液再浸透一遍,他舒了一口氣。
火雀還在就好,他一開始還努力想使自己保持清醒,然而奈不住失血過多,身體極度虛弱,撐了不到一息的時間還是又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感覺身體清爽了些,正好聽到兩人的談話,確定他們並無敵意,他想伸伸腿,可稍微一動就渾身疼得厲害,想用手支撐著身體坐起來,卻又被一身疼痛給鉗製住了,不敢輕舉妄動,“你們是何人,為何要救我?”,他看著自己滿身被綁著的布帶,有氣無力地問道。
“不要亂動啊,就知道你命大死不了,傷得很重,卻都不致命,活該你命不該絕,我們不救你,也有旁人救你,所以這個不重要”那少年人說。
“你殺戮太重,所經曆的一切,皆是報應,也不能怨旁人”老者說。
“我不殺彆人,就要被彆人所殺,弱肉強食,這不是叢林法則麼?”離艽不服,打仗豈能不**,我的族人何辜,我的妻兒何罪,我殺戮重,懲罰我一人就好了,為什麼他們都**,卻留我一個獨活,他們殺光了我的族人,滅我的族難道殺戮就不重了。
離艽在心裡咆哮著,他的傷痛又挾持著他不敢放肆。想到族人,想到妻兒的死,滿腔的仇怨又從心底燃起。雙眼暴紅,血筋暴漲,似乎要**一樣。
“唉……,都是冤孽”,老者又歎息一聲,“叫你不要複仇,你也肯定不會聽,跟你說冤冤相報何時了,也是白說。這都是命,怨不得彆人,隻怪自己作孽太深,你也不用難過,世間事總是福禍相倚,此消彼長,尤如日月更疊,陰陽潛行。你與你妻子離涵還有一世情緣,現在渡你修行,等她轉世,或可與她重縫”
一聽說可以與妻子再次重縫,離艽的心裡即刻充滿了柔情,似乎妻子馬上就出現在眼前一般,這巨大
的喜悅使他象打了雞血般地直起了身子,“真的嗎?”。
他捂著胸口上掛著浸透了妻子血液的火雀,順勢摸上手腕,那裡有妻子親手給他刻成的珠串,可是手腕上空空如也,手串呢,手串呢,他著急地喊著,目光得四處搜尋,奈何身受重傷動彈不得,“我的手串呢”,他對著兩位老人叫喊。
“手串?什麼手串,我們從來沒見過”一老一少莫名其妙。
離艽努力回想可能丟失手串的時間地點,最後確定,應該是在受傷之後,他想起來了,圖甯一腳將他踢飛的時候,他感覺到有東西脫離了他的身體,應該就是手串從手腕飛脫了。那可是涵夢兒親手雕刻的珠子串成的,每一顆珠子都飽含了她對他的深情,怎麼可以弄丟呢,弄丟了將來拿什麼去見她。
他撫摸著火雀,這是他親手做成送給涵夢兒的定情信物,如今妻子**,火雀又回到了他手裡,而妻子親手做的手串卻弄丟了,是不是就象他們的緣份,這麼淺這麼短,他撫摸著火雀,帶著妻子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