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玫立即明白了夫人的意思,趕緊叫家裡傭人拿著掃把趕人。
“夫人您彆跟我擲氣呀,我也是受人之托,俗話說,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一家有女百家求,哪有用掃帚趕媒人的呀”張媒婆被家丁們往外推,沅炎夫人氣得直接說不上話。
“哎呀,夫人您聽我說嘛,這獵戶人家看不上,我這兒還有好兒郎供你挑選呢,您彆急著趕我走嘛”張媒婆邊被人往外拽,邊扭著頭對著沅炎夫人喊。
人被扔出門外,嘴裡還嘀咕著,“真是不識好歹的人家,這自古以來,哪有把媒婆往外趕的,看不起咱們就另選
嘛”。
獵戶看著張媒婆被趕出去了,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拿瓦上前揮著拳頭攆人,“還不走?就憑你,也想配我家小姐,想什麼美事呢”。
獵戶不怕挨打,真動起手來,一個半大小子,怎麼著也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聽見拿瓦這樣說,也來了氣。
山裡人沒學過什麼規矩禮儀,隻知道爭取自己想要的東西沒有錯,況且,不願意拒絕就是了,怎麼能拿話羞辱人呢。
“我不配,我怎麼不配,我也是良民,家裡有田有地,我本人有本事,能打獵能種地,養活妻兒老小不在話下,你家小姐金貴,可她現在已經是老姑娘了,又有克夫的名聲,如今我不計較願意娶,你們不感激還將言語羞辱我,真是太過份了”獵戶氣哼哼地出了門,“哼,有什麼了不起,到時沒人娶,還求著我娶呢”。
沅炎夫人氣得很了,一天都不舒服,胃裡脹氣得厲害,請了大夫來看,說是氣急攻心,開了順氣養胃的方子,說是要放寬心,吃幾濟藥,好好調理些日子就好了。
吃了一天的藥,沅炎家二小姐拒絕了媒婆提親的事很快在木多鎮上傳開了,很多人家都歎息,唉,多俊的姑娘,被耽誤了,如今淪落到要嫁粗鄙的獵戶了。
蠢蠢欲動的陳書生聽到彆人的議論,原本起了的心思,此時更是燃起熊熊大火,那樣的姑娘,那粗鄙之人怎麼敢去求娶的,就他,也配?。
他當即回家,央了張媒婆,細細了解了當日提親的事情,然後覺得自己是有機會的,畢竟是個讀書人,又有秀才功名傍身,不是那些泥腿子可比的。
於是,第二日,張媒婆帶著陳書生又上門了。
“夫人,奴家又來給您道喜了!”張媒婆就像昨天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歡歡喜喜地上門,一張臉笑得像撿了金元寶一樣。
“你怎麼又來了?”香玫憤怒地盯著她,感覺這人臉皮可真厚,好賴話聽不懂,昨天才被趕出家門,今天又嬉皮笑臉地又來了。
“姑娘莫生氣,奴家在鎮上是做媒幾十年了,經奴家手成就的姻緣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奴家豈能做那等坑人害人之事”說著將身後的陳書生讓到前麵來,“這陳生呀,是個大才子,念了很多書,又寫得一手好字,更有秀才功名,將來能中狀元呢,一個狀元老爺,配你家二小姐,那就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呀!”。
香玫首先聽不下去了,一個字也不願意多說,“滾”。
“哎呀,你們怎麼能這樣呢,夫人,夫人,您在家的吧,你家這丫頭無法無天了,竟敢做主人家的主了”張媒婆叫嚷著,聲音大得整個鎮上的人都能聽見。
陳書生一臉懵地站在那兒,他不明白,自己一個讀書人,將來取了功名,是有大富貴大前程的,一般人家他還看不上呢,能親自上門來求娶,是給她們家臉麵了,竟然這樣對待他,真是不識抬舉。
沅炎夫人拖著極不舒服的身體從屋裡出來,“昨天就跟你說清楚了,你怎麼今天還敢來”沅炎夫人沒想到人竟然能這樣厚臉皮,昨天就被氣到了,引得舊傷複發,今天又來這一出,真是快氣**。
玉影聽到外麵的叫嚷聲,出來就看到母親拖著病體跟媒婆理論,她也氣得要死,自己原本就沒打算嫁誰,如今竟然淪落到這樣一些垃圾惦記了。
“你想娶我?”她走到陳書生麵前,心平氣和地問道。
陳書生心裡一喜,能看清自己的處境就對了,於是挺了挺胸脯,將腰板挺得筆直,似乎瞬間人都高大了不少。
“小生願意以正妻之禮迎娶二小姐”陳書生自覺誠意滿滿,自己願意迎娶她做正妻,已是相當給麵子了。
“正妻之禮?”玉影玩味地笑道,她繞著陳書生轉了半圈,“隻是正妻之禮嗎?”。
“如果你的陪嫁足夠多,我自然願意娶你為正妻的”陳書生高傲地挺起胸脯,像隻得意的公雞,尾巴翹得高高的,似乎在說,“看,我對你多好,願意娶你為正妻”。
“嗬嗬,正妻?就憑你,也配”玉影嗤笑一聲,轉身對著張媒婆又道,“張媒婆,你給我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