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股紅色的,粘稠的,腥臭的液體,就這樣直接被盧卡斯潑到了奈布的身上。
“盧卡斯………”奈布的眼神看起來是真的要**了,如果接下來盧卡斯不能給他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的話,他絕對會直接掐斷盧卡斯的脖子。
“咳咳……我這不是…為了…咳……快一點……咳咳咳………鬆手要**……”盧卡斯一邊解釋,一邊用拍打著奈布掐住自己脖子的手。
奈布的手,怎麼跟鐵鉗一樣?
最終,奈布還是沒有選擇掐斷盧卡斯的脖子,因為盧卡斯說的其實也是沒錯的,接下來的時間確實有點不太夠了,比起一點點將血潑在自己身上,還是直接整個倒會比較方便。
雖然奈布表示自己很不爽就是了。
“好了,彆鬨了,奈布,你趕緊把上半身的衣服脫掉,快一點。”克勞德也看了一下自己哥哥身上的那個懷,表現在他們已經耽誤了一點時間了,如果不趕緊的話就要趕不及了。
奈布聽話的將自己上半身的衣服脫掉,然後任由克勞德和約瑟夫拿繃帶在自己身上纏了一層又一層。
同時,一旁的盧卡斯也蹲下來拿剪刀將奈布的褲子剪開一個又一個小口,然後再用手撕爛。
終於在他們三人共同的努力下,奈布看起來就像是剛剛經曆的一場拚死拚活的廝殺,才僥幸的活了下來一樣。
“計劃都清楚了吧,不需要我再重說一遍了吧?”約瑟夫最後確定一下。
“放心吧,我們記得都很清楚這麼有意思的遊戲,我們才不會破壞他們呢。”盧卡斯一邊嘴裡回答著約瑟夫,一邊在自己的手上也沾了一點血跡,畢竟他扮演的角色,可是剛剛幫奈布包紮傷口的人身上沾一點血跡很正常吧。
“那好吧,我們走吧。”約瑟夫和盧卡斯一起扛著奈布的肩膀往樓下走去。
臨走前,約瑟夫給自己的弟弟克勞德比了一個手勢,克勞德立馬心領神會,接下來他隻需要躺在床上就可以了。
…………………
當克利切按照那個叫做約瑟夫男人的指示,來到樓下的大廳以後,他發現這裡已經**了幾個家夥。
一個留著奇怪的黑色長發的一直低著頭的男人,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看起來好像並不是很富裕的樣子。
克利切不認識這個男人,但是他總給克利切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克利切決定跟他保持距離。
一個灰色頭發的小男孩戴著口罩,身旁還放著一個奇怪的箱子,坐在角落裡一言不發。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殘缺的記憶裡總是冒出幾個小孩子的身影的關係,克利切覺得這個灰頭發的小男孩看著挺親切的。而且一個小孩子肯定沒有什麼攻擊力,克利切決定把他納入需要保護的範圍裡。
一個奇怪的白色頭發的家夥,但是從他的樣子來看,克裡切可以確定的是,他還隻是一個少年,沒有成年的樣子,而且這個白頭發的家夥也全程低著腦袋,看不見他長什麼樣子,但是他嘴裡喃喃自語,好像在哼著什麼歌謠。
由於距離過遠,克利切聽不清楚他在哼哼唧唧些什麼,但是克利切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看見這個白色頭發的家夥,下意識的就有一種膽寒的感覺,克利切還是跟他保持距離吧。
這裡還有一個孩子是一個鉑金色頭發的,看起來有一些瘦弱的孩子,他坐在椅子上背對著克利切,但是克利切能看的出來這個孩子受過高等教育,應該也是一個貴族吧?
克利切對於自己的能力太過自信了,又或者說由於腦海中一直閃過的片段的記憶,讓克利切總是下意識的對小孩子有包容心,克利切覺得隻要是小孩子,那麼自己就應該保護他們。
“各位好,你們還好嗎?知道這裡是哪嗎?”克利切根本就不清楚他們任何一個人的名字,隻好像這樣籠統的打招呼。
“哦?”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那個有一頭黑色長發的男人。
克利切雖然覺得這一頭黑色長發的男人陰陰沉
沉的給他一種不舒服的感覺,但是畢竟是第一個跟自己搭話的人,克利切覺得自己應該要保持最起碼的禮貌。
“你好先生,我叫克利切,請問您叫什麼名字?”克利切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向麵前的男人伸出了手。
“…………你不記得了?”
又是這樣的話………克利切已經是第二次聽見他詢問的人,反問他不記得了嗎?
克利切覺得有一點惱火,他真的不記得了,不記得任何的事情了。
而克利切麵前的黑色長發男人,好像也注意到了克利切的怒火,於是開始做起了自我介紹,“我叫安東尼奧,很高興認識你,克利切先生。雖然我們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麵了,但是你應該已經不記得我了。”
麵前這個叫做安東尼奧的男人一說話,克利切才聞見了他嘴巴裡傳出來的酒味,看來這個男人應該也喝酒了。
克利切覺得麵前這個男人嘴巴裡的酒味實在難聞,他下意識的皺了皺鼻子,撇開了自己的腦袋。
“哦,真抱歉。”安東尼奧仿佛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禮之處,拿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但是我又無可奈何,這是唯一的方法了。”
後半段的話,安東尼奧說的很小聲,但是克利切還是聽見了。
克利切覺得這個地方實在是古怪,無論哪裡都散發著處處詭異的樣子,克利切想要更加快速的離開這裡,然後……去尋找自己記憶中的幾個孩子們。
就在克利切想要轉身離開大廳的時候,大廳的門卻先一步被另一邊的其他人給踹開了。
“各位!酒!!快拿酒來!!!”來者大聲嚷嚷著。
但是克利切卻異常的惱怒,剛剛那被踹開的大門,差一點點就砸到他的鼻子了。
但是當他看清麵前闖入者的樣子以後,克利切就立馬意識到,現在也不是他生氣的時候了!那位先生看起來確實需要幫助!!!
克利切看見之前自己遇到的那位叫做約瑟夫的男人和另一個自己不認識的少年一起抬著一個滿身是血,身上紮滿繃帶,看起來受了很重的傷的一個男人闖了進來。
而且剛剛大廳裡的其他人可能是聽見了約瑟夫的叫喊聲,連忙衝向了廚房的方向,想從那裡再翻出幾瓶酒來。
“這是怎麼回事?!”克利切一邊幫著約瑟夫他們幾個將這個受了重傷的男人抬到了大廳的桌子上,一邊向他們詢問。
但是克利切還沒來得及詢問更多的事情,有人慌慌張張的從廚房裡拿出來了幾瓶酒,跑了回來。
“讓開!”那個跟著約瑟夫一起闖進來,身上到處都是血跡的少年,一把推開了克利切。
克利切對此非常不滿,但是現在是人命關天的時候,他也決定原諒這個無理的少年了。
隻見那個叫約瑟夫的男人慌慌張張的將酒瓶塞打開,將裡麵的酒全部倒在了這個重傷的男人身上。
酒精的灼燒讓那個重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