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盧基諾趴在甲板的欄杆邊緣,不停的乾嘔著,這段時間他真的要吐了。
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月了,航海船也快要靠近那個東方國家的港口了。
可是,即使過去了這麼久,盧基諾身上的鱗片還是沒有完全長好,但是至少現在盧基諾可以用寬大的衣服遮住了,不至於要24小時全天待在那個陰暗狹小的船艙裡了。
順帶一提,遮住盧基諾身上鱗片的不僅有他穿著的那件寬大的風衣和帽子,還有諾頓無意間在自己口袋裡翻出來的東西。
還記得之前達倫的事情了嗎?眾人為了把他吸引出來,便集體女裝在街上想要吸引他的注意力。
當時瓦爾萊塔給眾人畫了各種各樣的妝,當時的那個粉底不知怎麼回事,就被諾頓順手給揣進兜裡了,由於當時桌子上麵擺滿了化妝品,少了一個粉底,也沒人發現,然後諾頓就把這件事給忘了,直到剛剛在航海船上,他無意間掏了一下口袋才發現。
然而,就是這個意外出現的粉底拯救了盧基諾,雖然諾頓和盧基諾的化妝技術都說不上是多好,但是拿粉底遮住盧基諾身上的鱗片,他們還是知道怎麼弄的。
至少盧基諾現在能出來見人了,不是嗎?
“嘔————”盧基諾整個人脫力般的靠在了甲板的欄杆上,他就搞不懂了,他記得他以前不暈船的呀,怎麼突然之間會這樣?
“你還好吧,盧基諾?”安東尼奧看盧基諾的樣子,連粉底都蓋不住他那慘白的臉色了。
“……………”盧基諾隻是低著頭擺了擺手,表示自己現在不想說話。呃,主要是盧基諾他不敢說,他害怕他一張嘴又忍不住想要吐了。
“船隻差不多下午就要靠岸了,到時候我們找一間好一點的旅館,你好好休息吧。”何塞·巴登也很擔心盧基諾現在的樣子,他看起來真的非常的不舒服。
“沒有辦法治好他嗎?”弗雷德裡克一手拉了拉莉迪亞的袖子,一手指著盧基諾問道。
“可能沒有,暈船的症狀隻能緩解。這種情況下最好的方法就是趕緊下船,讓他好好的休息一段時間。”
盧基諾o?.?-﹏-???***
…………………
黃昏時分,船隻終於到達了最終的目的地。
“哎呀!!啊啊啊……哇啊!!!”x2
何塞·巴登和安東尼奧可以說得上是連滾帶爬的,從船上下到碼頭上的。
主要是因為盧基諾的半條命已經沒了,所以船隻靠岸的第一時間他們兩個就架著盧基諾從船上下去。
由於盧基諾現在的樣子就像沒有骨頭一樣,而且從船上下到碼頭上的那個梯子,確切的說是用木板和高台搭成的一個斜坡,它的坡度真的非常的大,這就導致何塞·巴登和安東尼奧一邁腿就停不下來了。
但是好在最後他們三個人都沒有狠狠的摔一跤,因為船上的其他人,凱文和甘吉從船上狂奔下來,死死的拉住了何塞·巴登他們三人。
這幾位男士這麼狼狽下船的樣子,自然被船上的安德魯、莉迪亞他們給看在了眼裡了,他們也慌忙跑下船查看他們幾個有沒有事。
“哎呦,我的天呐………”何塞·巴登真的是服了,剛剛那一下子他好懸沒把自己的膝蓋給崴掉。
“你們沒事吧?”凱文一邊說,一邊把自己的牛仔帽狠狠的按在了盧基諾的腦袋上,剛剛他們的連滾帶爬的從船上下去,盧基諾的帽子早就被風給吹跑了。
盧基諾現在的樣子可說不上是多好,因為諾頓帶的那一疊粉餅本來就是用過的,剩下不來多少了,他們能把盧基諾脖子和臉上的鱗片給蓋住就不錯了。
盧基諾的額頭上可是還殘留著一小部分鱗片呢,原本他們想著拿一個帽子就能遮住了,所以問題不大,但是他們卻忽略了帽子,很容易就會被吹跑了。
從盧基諾的帽子從被吹跑到,凱文把自己的帽子按在他的頭上,總共隻有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但願沒有被什麼人給看見了。
“你還好嗎?安東尼奧。”安東尼奧剛剛可以說是直接從船上摔到了碼頭上的,他那狼狽的樣子,讓安德魯有一點擔心他。
“沒事的,小安迪,我很好。”安東尼奧空出一隻手揉了揉安德魯的腦袋。
“甘吉………”安妮有一些不安的往甘吉身邊靠了靠。
他們剛剛鬨出來的動靜根本說不上小,所以引起了不少人往這邊看了過來。
“歡迎各位,的到來,請先跟,我,前去登記。”一聲斷斷續續且生硬的英文傳入了眾人的耳朵當中。
何塞·巴登率先反應過來了,畢竟航海多年,這種事情他乾的比吃飯喝水還要流暢。
何塞·巴登跟著那位登記員離開了,而其他的人則是在港口附近尋找,可以暫時居住的旅店了,畢竟盧基諾這個樣子再不讓他躺一會的話,他可能就要當場升天了。
然而,眾人剛邁出幾步,就突然發現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那就是他們不懂這個國家的語言呀!!要怎麼找旅店呀?!(`Δ′)!
然而,就在這時,一直圍觀的人群當中,走過來了一個人。
“各位,先生們,如果你們,願意,我可以,暫時的,充當,翻譯。”依舊是生硬的英文,甚至比剛剛的那個船隻登記員還要生硬。
但是有總比沒有好,於是諾頓就詢問他價格是多少,畢竟諾頓又不是傻子,不可能會有人平白無故的幫忙的,他要先問好價位。
“一天,一兩,銀子,各位,看,怎麼樣?”(清朝中晚期的銀子相當於現在的150到200元之間。)
按理來說,這個價格並不貴,那個想要充當翻譯的人也沒有想要坑諾頓他們幾人的意思。
但是問題就出在這了,諾頓他們根本就搞不懂這個國家的貨幣到底是怎麼換算的,也不明白一天一兩什麼銀子的價格,到底是貴還是不貴。
“哦,算了吧?我懶得在這裡跟你扯。”諾頓小聲的嘀咕了一下。
“我給你一塊這個。”諾頓從自己隨身攜帶的錢袋裡拿出了一小塊大概有兩個指甲蓋大小的的鑽石,“在我們離開這裡以前,你一直充當我們的翻譯,怎麼樣?”
“哦,尊敬的,先生,您,真的,是,太,大方了。”這個人幾乎是一個單詞一頓的說法,讓諾頓很難聽懂他到底在說什麼,不過他大概是表示了自己願意接下這筆交易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