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侍衛們一聽也立刻殺氣騰騰圍上來:“剮了他!”
“乾嘛呢?”李南風瞥他們一眼,看向晏衡:“這姓胡的趁著孫大人不在杭州,四處搜刮欺壓,簡直是敗壞人倫十惡不赦,我難道是為了那筆生意嗎?
“實在是我心裡這口想為民除害的氣憋得難受,你們明白嗎?”
侍衛們愣住。
“喊打喊殺的,知道的我這是義憤填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要公報私仇呢!”李南風繼續說。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的扈從!
“對對對!姑娘說的對,我們也是這麼想的!”還是唐素反應快,舌頭一拐立刻應答:“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我們靖王府上下也是一致以維護朝廷綱紀為己任,既不為難一個好人,也不放過一個狗官,在姑娘與我們世子帶領下,替天行道,在所不辭!”
李南風略感欣慰,說道:“找個地方吧,想想怎麼治這狗東西!”
晏衡道:“唐素去找間茶館。”
唐素剛領命,忽然一牆之隔的考場內就傳來此起彼伏的歡呼聲,還夾雜著有鼓點聲,傳令官的傳令聲。李南風這才記起晏衡原本約她看武試:“考第幾場了?”
晏衡覺得他還能想起這個也真是不容易。道:“管他幾場呢,走吧!”
李南風道:“來都來了,怎麼不看完再走?”
晏衡停住:“不是你說要找地方商議怎麼替天行道嗎?”
“這不就是現成的地方嗎?”李南風道,“咱們去裡麵邊看邊說!”
說完她已經往門口走去了。
就在李南風咬牙切齒想著怎麼收拾胡宗元的當口,李家這邊,李夫人看完來信,已經在房裡踱起步來。
“看起來事情辦的不錯,短短兩個月就能收到這麼多訴狀,足見這蠢貨沒有起疑。
“但憑這些拿他的罪還不夠。孫易芳回去之後雖然會有處置,胡家人卻慣會顛倒黑白,他們最為擅長的就是推卸責任和栽贓。”
金嬤嬤道:“聽說繼太妃已打發胡宗元的弟弟胡宗亞也往杭州去了,不知道是不是有了警覺。”
“是麼?”李夫人回頭,“那也很好,胡氏就這麼兩個親侄兒呢。”
金嬤嬤上前:“胡家兄弟幾乎由繼太妃關照長大,若是胡宗元栽了,繼太妃怕是也不會善罷甘休。”
“誰指望過她老實呢?”李夫人把信放下,緩聲又道:“一個一個來吧。胡宗元這麼想他滿足朝廷供給邀功,當然是滿足他。
“年前送進宮的這批綢緞,想辦法讓他親自送上來。還有,他押送上京的船工,他如果要自己挑選,也讓他挑選。”
……
綢緞買賣裡晏衡占了一半股,這事兒李南風當然要拉上他拉上他一起替天行道!
通過重重關卡進入了武舉考場後,兩人找了個角落坐下來。
底下打鬥什麼的,李南風看也看不懂,索性略過了,直接道:“姓胡的遠在江南,憑咱們倆的力量拿他不容易,但咱們又沒有他為禍鄉裡的證據,得想個辦法把他弄到京師來!”
還是那句話,山高皇帝遠,雖說她恨不得手起刀落,但終究鞭長莫及,如今的她還沒能耐到能手伸到那麼遠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