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婧有一陣兒沒說話,末了才道:“總得離開啊,這裡也不是我們的家。”
“可是住了這麼久,我都有點舍不得了。”
袁婧抬頭,揚唇道:“先不要想那麼多了,等你父親到來再說。”
袁縝點點頭,便沒再說話了。
……
晏衡在武舉試場出了風頭的消息不消兩日就傳遍了京城,但可悲的是由於他是靖王的兒子,就算出了風頭也沒有多少人認為這有多麼了不起,人們覺得他就應該是這等模樣,方不負他爹的威名,甚至還可以做的更好些,比如說不要那麼地痞流氓似的橫蠻不講理。
所以這件事情也沒掀起多大風波,總之靖王世子想要借此機會一鳴驚人是不可能了。
但熟悉他的人,比如說李家學堂裡這些人還是很當一回事的,畢竟平常很被大家鄙視的家夥居然把他們心目中出色的太子都給比下去了,怕不是真有幾分本事?平常也看不出來呀,左看右看他也不過就是個子高了點,腿長了點,然後身材格外緊實了點。
唯一受到影響的隻有李南風,不為彆的,就為皇帝允諾的即將要授給他的差事。
晏衡有了職位,毫無疑問路子就更寬了,對他們日後要搞事當然更有幫助。
言歸正傳,目前要搞的人是胡宗元。
既然要查織造局的現任官員,那麼少不了先跟李摯說實話,請他幫忙去跑這一趟老是讓李摯幫忙當然也不太好,很有可能露餡,但是晏衡已經在往掌職的方向在走了,等他慢慢上道,日後自然也可能直接由他去辦。
李摯聽說胡宗元在杭州為非作歹,當然也很吃驚:“他這是在作死啊!”
“誰說不是呢?所以我就想知道知道如今杭州織造局現任的官員是哪些?到底怎麼容忍他到這地步的?”
李摯凝眉:“你查了這些又當如何?”
“不如何。”
李摯挑眉。
李南風屏息片刻,道:“好吧,其實我是懷疑有人在故意縱容他這樣。胡宗元去往那裡不過兩三個月,他這麼作,不是奔著自取滅亡的路子去的嗎?”
李摯點頭:“他作死倒不怕,就怕他會牽連到永王府。”
李南風冷冷揚唇:“牽扯到永王府其實也不怕,就怕這背後人是薑圖韓拓之流。姚叔去追查薑圖,不是還沒有結果回來嗎?”
李摯思索:“永王府又不掌權,胡宗元之事就算蹊蹺,給朝廷也造成不了多大影響。不過確實應該查一查。”
李南風問:“那你明日能把名單抄下來給我麼?”
李摯睨他:“儘量。”
李摯思索:“永王府又不掌權,胡宗元之事就算蹊蹺,給朝廷也造成不了多大影響。不過確實應該查一查。”
李南風問:“那你明日能把名單抄下來給我麼?”
李摯睨他:“儘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