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銀簪等她把湯喝完,笑道:“雖說是這樣,但太太還是每次會交代給她姑娘驅寒呢。”
李南風聽到這兒頓了下,也看了她一眼。說起來也是哈,在她日常起居上李夫人倒是從來沒有疏忽過她。
想到這兒她又邊擦手邊問道:“母親近日忙什麼?”
銀簪正色:“奴婢可不敢亂說,方才金瓶才被審過呢。”
李南風頓住:“怎麼回事兒?”
銀簪便把事由說了,道:“太太罰了她兩個月例銀。”
李南風更是一怔,隨後翻翻荷包,找出張銀票來道:“這是五兩銀子,你拿去給她。”見銀簪不動,又道:“我賞的。”
銀簪接過來,笑道:“姑娘這是在刺激奴婢呢。”把銀票收好,她道:“那奴婢先代金瓶那妮子謝一聲姑娘,回頭讓她自己來見您。”
李南風擺擺手,讓她去了。
又去了五兩,肉疼……
李摯之所以沒跟李南風同路回房,是因為正好也收到消息說錦陽郡主也聞訊趕去永王府了,如今胡氏三個兒女正齊聚王府。
當然如今這些消息都無足輕重了,李摯也著人送信給姚淩,讓在信陽的人可撤了。
此去信陽得有好幾日,消息到達時估摸著永王他們也已經進京了,所以剛好趕得及。
完事後他到了李南風房間,正碰上李南風要出門。
“你去哪兒?”
“去父親書房?”
“做什麼?”
“我去跟父親討點錢花花!”李南風道,“我打算跟何瑜開個綢緞鋪子,目前手頭有點緊,入了股就沒錢了,我得討點錢回來留在手裡應應急。”
李摯頂看不慣她這樣:“一天到晚坑蒙拐騙,都不知道你讀書都學了些什麼。”
說完之後他又扭頭,想起來:“你剛剛說跟誰合夥開鋪子?跟晏衡說的賺錢又是怎麼回事?”
之前就問她來著,被她給嗆了回來。
“跟何姑娘。我們打算開個鋪子。”
李摯好奇了:“何瑜?她居然有這麼多錢?”
“廢話,人家可比我有錢多了。再說了,這不是還有我跟晏衡麼。”
李摯狐疑地望起她來。
隨著近來他往姚家到訪的次數變多,對何瑜在姚家的處境他也有了幾分了解了。
姚家因為是低層級的武將出身,家風不如世家嚴謹,子弟姑娘們修養如何多數要看天性。
這一代的小輩因為出身在戰亂時,對行為修養更是不曾很講究,因此有姚淩這種粗獷而不拘小節的公子,也就有姚韻之那樣心眼兒小的姑娘。
當然李摯對姑娘們不熟,不過是因為徐濤這案子而多少聽說了些。
何瑜家裡是書香人家,打小有祖母帶著學規矩的,近來著力帶著姑娘們做女紅,宋國公夫人見狀又特地請了女師回來作為鼓勵,姚家這氣氛明顯不一樣了。
偶爾見到何瑜,也能看到她神采奕奕不同以往,這是事實。但她都到了能出來跟李南風合夥開鋪子的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