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靖王回到書房,便問已經在此的初霽:“人派出去了嗎?!”
“已經拿著王爺手書快馬加鞭趕出去了!如無意外,定然可以攔截到夫人馬車!”
初霽跟著他進門,又道:“方才拾到的樟腦草也已經查過,府裡隻林夫人養了貓,雪狐到來未久,她即著人出府采辦過一批樟腦草,有證可查。
“方才我喚了藥房的人仔細比對過拾到的與夫人房裡剩下的,結果不論是成色還是氣味與濃度都十分一致,可以肯定,二爺窗外的樟腦草就是出自夫人采辦的這一批!
“王爺,這事太明顯了,我擔心夫人先前的情緒也是中了他人奸計!”
靖王點點頭,緩聲道:“這是衝著她來的。”
初霽正要說話,這時門外又急急地有人稟道:“王爺!出大事了!夫人途中遭遇危險,被丫鬟英枝茶裡下藥意圖害命!”
靖王手腳一麻:“你說什麼?!”
“夫人被刁婢謀害,方才差點命喪他手!”
“那如今人呢!”靖王聲音都變了形,跨門檻時一個踉蹌,得虧侍衛伸手及時。“她人怎麼樣!”
“人無恙!所幸三公子趕到及時,將夫人救下來了!方才小的離開時夫人和三公子還在原處,如今卻不知道了!”
靖王身子搖晃了一下,暴喝道:“還不快去接人!”
侍衛火速轉身,還沒到門檻,卻又被他捉住了後領:“備馬!取馬鞭!帶路!”
“王爺!”初霽一把攔住他:“我隻怕夫人這會兒不會想見你,你去了也無濟於事,要不要先處理完手府裡事再說?!”
靖王麵肌顫抖,怒瞪著安雎堂方向,旋即甩開他往那邊去!
……
安雎堂這邊照料晏馳便花去小半夜時間。
沈夫人與晏弘寸步未離,照顧他仿佛習已為常,開方子煎藥喂藥,母子倆對此都有條不紊。
晏馳一碗藥剛下肚,便又已撐床坐起:“你們你可看到了?!這就是林氏的奸計!
“哪裡有那麼巧的事,我剛與母親說幾句話她就趕巧聽到了?她分明是就是故意在晚宴上讓母親心裡不舒服,好挑起她的情緒!
“她有這樣的心機城府,怎會可能有真心待咱們?可我就是說爛了嘴你們還不信!”
沈夫人望著他:“你消停會兒吧,人家真的是來找貓的。”
“貓是她養的!我屋裡的小廝也全是她的人給傳走的,還要不要更明顯一點?!”
晏馳說著又咳嗽起來,臉上又起了病態的紅暈。
晏弘連忙坐在床沿給他撫背,說道:“你說的也太玄乎了些,她哪裡就神通廣大到還能算準母親會來找你,還知道你們私下裡還說這些?
“再說了,天亮可就要誥封了,她真要有這心思,為何不在滄州時起就下手?難不成她還有十足的把握她今夜定能成事不成?
“要我說,這事沒那麼簡單,咱們還是先彆亂了陣腳,先看看情況再下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