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什麼?”晏衡瞅見了,睨她道。
她微微一哂,低頭翻書:“看未來的金殿傳臚的狀元呢!”
晏衡瞅見夫子正檢查起李緣他們的功課,便湊過來道:“你嫉妒嗎?”
李南風抬手把書往他臉上一拍,把他懟了回去。
被擠扁了臉推回來的晏衡笑得燦爛得不行,要看這婆娘服氣一回可真不容易。
李勤看他們倆這一鬨,有點困惑,戳戳李南風胳膊:“你怎麼跟那家夥和好了?”
“哪兒和好了?”李南風絕不認同這個說法,“回去好好把眼睛洗洗!”
李勤也就不說什麼了。
這邊廂晏馳也在瞅李南風,半路遇到她目光,微頓了一下,收勢坐好。
李南風瞅了眼他,隻覺得晏家這氣氛也是夠古怪。
一塊讀書都有好幾個月了吧,就沒見過他們兄弟仨兒有過什麼交流。
當然,從晏衡前世裡生生逼死了這倆來看,沒交流也是正常。
世事一變,從晏衡這回都救了晏弘一把來看,也不知道那倆兄弟這輩子能不能在他手下多活個幾年……
李南風覺得夠嗆。並且替在謝瑩一事中表現尚可的晏弘掬一把辛酸淚。
……
吏部經過大半年的忙碌,各司官吏基本到任,今日李存睿在家,便請塗先生吃飯,李濟善作陪。
李南風早上就聽管事娘子說今兒有又大又肥的螃蟹,放學後便邀了李舒李勤一道回扶風院用飯,順便寫功課。
路過通往正院的屏門,忽然瞧見院子裡有幾張陌生麵孔,是幾個打扮齊整的丫鬟婆子,不由停步看了看。
李舒也看了兩眼,隨後道:“這不是許家的人麼?”
李南風看了一眼她。
李舒跟她解釋:“刑部郎中許淮生。也就是清河許家的三老爺,去年冬由譚尚書舉薦入朝做官的。
“上回我隨母親去林家赴喜宴,見過他們夫人,那當中兩個著青衣的丫鬟,就是許夫人貼身跟隨的,他們倒是少往咱們家來。”
李家身份高,應酬也多,李夫人不可能家家都親自去,於是一些不太重要的場合,往往就由馮氏梅氏她們代替太師府前去,一麵也能撐開她們這一層級的人脈。
她說到清河許家,李南風就想起來了。這許家在江北頗有些名氣,前周時某個當家老爺辭官歸鄉,後來就在清河耕讀傳家,這許淮生入仕之後,後來還做到了正二品。
許家跟李家直接交往不多,至少在李南風印象中如此,但她也還是記起來許淮生的長子許璋娶了沈棲雲的長女沈芙。
“肯定是來請二伯母去喝喜酒的,我聽說他們家就是這個月辦喜事。”李勤嘴快,聽到是許家便說道。
又歎氣道:“可惜我去不成了,我約好了跟梁誠去城外學騎馬。”
這歎氣聲拉得長長地,又大又響亮,讓人很懷疑他其實是在炫耀。
梁誠是工部梁尚書的孫子,李南風倒好奇了:“都是讀書郎,誰教你們騎馬?”
“是梁誠的表哥給他請的一個武師,我已經跟譚護衛借了匹小馬,他讓我彆踹它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