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了靖王妃哪裡還有什麼心思搞醫書?她猜想是晏衡找她。
到了前院,果然是他在那兒。
晏衡不說二話,招了個手,她就上馬車往靖王府去了。
到達之後靖王妃不在,去串門了,她佯怒:“你好大的狗膽,竟敢假傳王妃之令來誑我!”
晏衡拉著她進了藥房,著阿蠻守著門,然後道:“彆說那沒用的,唐素回來了。”
“怎麼樣?”李南風立時也正經起來。
“徐濤昨夜沒去過附近任何一家鋪子。”晏衡道。
李南風愣了一下:“那他怎麼會出現在那裡?”
“據姚家護衛與捕快查得的地麵痕跡,他應該是乘著馬車到城門內與姚遇上的。
“當時姚帶著有六名護衛,本來還有兩名將領,但因為家在不同方向,因此進城門之後就分道了。
“徐濤好像是衝著姚去的,遇到他們之後他下了馬車,然後馬車就走了。
“他們說,徐濤下馬車後指著姚大罵,形態如同一個瘋子,姚先是不予理會,後來又罵及了彆的一些,姚就拔了刀,但確實是沒想殺人,徐濤自己罵不停,而後衝著刀尖衝過來了。”
李南風聽完愕住:“他究竟罵姚什麼?”
“奇怪的地方就在這兒。”晏衡手搭膝蓋望著她,“姚家護衛們像是突然得了失憶症,對所罵內容均含糊其辭,要麼就顧左右而言他。”
“那必然是姚有什麼把柄在徐濤手上了!”李南風立時道。
說完她把昨夜問過姚的事也告訴了他,道:“姚家隱瞞了信息,他有把柄落在徐濤手上。但是徐濤又是怎麼知道的?
“他如果與姚有私仇,不應該采用這樣的方式進行打擊,如果不是私仇,那他又為何要捉住姚的把柄怒罵?”
晏衡道:“如今還沒有查到徐濤行蹤,據說他平常在外的時間多。照目前種種線索看,他十有**是受人挑唆,隻是不知道這人是哪一派的人。”
“可有去查那輛馬車?”
“我把鄒蔚和林醞都派去了。”晏衡道,“如今姚家的人,大理寺的人,還有徐家也在派人搜索,有消息的話不會要很久。
“皇上早朝上也下旨嚴查,早前香丸案事發之後,各司衙門一直都有嚴密戒備,尤其城防已經加強,隻要能確認馬車特征,不會查不出來。”
李南風聽到這裡,忽然低頭從荷包掏出一小撮毛:“你看這是馬毛嗎?”
晏衡凝眉接過,立刻道:“你哪來的?”
“昨晚從徐濤屍體上取的。”
“這看起來是馬毛。”晏衡道,“但即便是馬毛,憑幾根毛也沒辦法鎖定目標。”說完他想了想,“太仆寺倒是有這方麵的能人,隻可惜……”
“還是不要找太仆寺為好,不然咱倆後患無窮。”他們這倆加起來都沒夠三十歲,昨晚到現場就算了,再去尋太仆寺打聽這些,太紮眼了。
雖然說他們有背景,也沒必要當出頭鳥。
“你有什麼主意?”
李南風拿著那撮馬毛想了會兒,道:“我們去找找袁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