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坤無話。
“既然沒話了,那就是承認了跟袁氏姑侄早前有過節。那這麼說來,你的確是因為調戲未遂反遭毒打,因而懷恨在心對袁氏姑侄施加報複?”
劉坤道:“大人明察!就算是下官有錯,這袁氏也的確來曆可疑,不是小人抹黑!”
“大人!”袁縝跪下來,“倘若小的是亂黨,那麼當初又何必搬離劉家院子?就此接近朝廷命官不是更好麼?!
“再有,小的若是心有不軌,又怎還會敢前來喊冤?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劉坤是在公報私仇啊!”
大理寺卿看向靖王。
手翻著袁婧口供的靖王沉思良久,點點頭,問底下跪著的袁婧:“口供上所述你們到過許多地方,你們前往是為何事?”
袁婧抬頭:“回王爺的話,那些所有到過的地方,都不過是家兄行鏢所去之地。”
“你哥哥?”
袁婧點頭,道:“他是個鏢師,常年四處跑,我們也跟著他四處行走,四海為家。
“隻是這一次他走的遠些,去了遼東,故而讓我們在京師等待。
“我們不是亂黨,更不是什麼趙家人,事實上,趙家人此刻苟延殘喘忙著保命還來不及,也不可能會把命送到京師來。
“就是那些不安份的舊臣,他們的人也是死一個少一個,不會傻到隨隨便便暴露在人前。”
她說的這些倒罷了,主要是她這淡定從從娓娓而談的架勢,顯得那麼坦蕩真誠。
靖王端詳她半晌,凝眉看著大理寺卿。審案這種事,到底還是他們更擅長。
大理寺卿想了想,就湊到他耳邊道:“劉坤指控證據不足,再加上口供所述,委實談不上多麼可疑。
“我認為可以放人,就是不放心,之後再請順天府的巡捕多多留意著也行。”
靖王點頭。
晌午大理寺卿把卷宗呈進宮裡,皇帝翻了翻之後,歎了口氣:“當初太師還稱此人能力不錯,不想竟如此睚眥必報。
“傳旨,免去劉坤官職!無辜的人就放了吧。”
大理寺卿稱是。
皇帝目光在卷宗某處停了下,又道:“姓袁啊……”
大理寺卿微怔,頷首:“是。”
“形貌正常?”
“……是。”
皇帝看了會兒,合卷遞還給他:“知道了,下去吧。”
大理寺卿深躬身,退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