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抻身沉吟了下:“欽天監官員不參與朝政,向來也不會與人交惡。
“我雖然對官場不熟,但也知道應該不會有人針對袁家什麼才是。就算是靈帝有把家父尋回去的心思,也沒有理由獨獨撕下這一頁官檔。”
說完她問:“此事很重要?”
“那倒沒有,”李南風道:“我隻是心覺蹊蹺。但願不是彆有用心的人就行。”
袁婧笑了:“想來不會。家父早已離世,且我們從不與人結仇,就是彆有用心,也已經與我一個升鬥小民不相乾了。”
李南風想想也是。雖然那頁記載遺失的是巧了點,但事隔幾十年,誰知道是不是某年某日有人無意間撕了下來呢?
便罷了。看看屋裡陳設,她又道:“娘子這些年就都在四方輾轉麼?有沒有想過選在哪裡定居?”
“有的。”袁婧順手揀了隻紡錘捋了捋,“等縝哥兒的父親到來,我們就會回南邊。
“家兄此去遼東,是為了跑一單大生意,回來後我們會有一筆錢,加上手頭也有點小積蓄,可供我們回南方安家。”
“令祖令尊都是文官,沒想到令兄卻會武功。”
袁婧笑道:“早些年兵荒馬亂的,家父也怕不安全,就曾經讓家兄拜師學了功夫。縝兒是跟他父親學的。
“多虧是學了這身工夫,如今有縝兒在身邊,我去哪兒也不怕了。”
“是啊,您好福氣。”
李南風看向院子裡坐著劈柴的袁縝,又想起了李煦。
……
沒在袁家坐很久,李南風和晏衡告辭了。
袁婧送他們出來,見李南風隻帶了個丫鬟,便問:“姑娘沒帶護衛出門?”
李南風沒法跟她解釋,就含糊道:“有晏世子在,我就不帶了,免得太招搖。”
袁婧望著他們,點點頭目送。
李南風也沒把這事兒放心上。
但在街頭與晏衡分了道,馬車卻越走越慢起來,到最後車夫乾脆停下來,扭頭道:“姑娘,後麵有人跟著咱們。”
李南風掀簾回頭,就看到袁縝不遠不近地跟在後頭,被李南風看到了,他也不回避,就地作個揖,也停下來。
李南風想了下,跟他招了招手,等他近前,問他:“袁公子是還有事麼?”
袁縝有些靦腆,說道:“無事。是我姑姑派我護送姑娘回府。”
李南風釋然,剛要稱謝,忽然心念一閃,又道:“你如今還在酒樓裡當夥計麼?”
袁縝微愣,搖頭道:“沒了。姑姑出事後我也乾不成活了,這幾天還在打聽。”
“那你肯不肯給我做個影衛?”李南風脫口說,“我平常有些事做,正好缺個人手。”
袁縝臉上有了神采。
“我們府裡護衛是五兩銀子一月,但他們是在府裡吃住。我給你每月八兩銀,你隻需要我出府的時候跟著我,或者我要做什麼的時候幫我去辦,可行?”
李南風也是突然而至的念頭,她實在是需要個人替她跑跑腿了,譚峻他們要跟著李存睿他們,況且他們受命於家裡,很多事也不方便交代下去。
晏衡那邊則他也有他的事情,總跟他借人用也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