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麼說著,嘴角笑容又略有艱澀。
李南風細究她臉色,隻見不複去年見她時的紅潤,說話也略顯氣短,想起她是個福薄之人,也不敢相問,移開了目光。
她便是重生,也不能改變整個世界,蘭郡王妃的命運,她伸不得手,自然不去觸發的好。
李摯與蘭郡王在寒暄,無非是說些公子哥兒們的消遣。
一會兒內侍說胡先生回來了,一看,胡宗元果然拿了個包袱進來。包袱皮下看得出明顯的方正的四角,是個匣子樣的物事。
李摯接了過來,打開包袱看了眼,匣子上還掛著鎖。
“是什麼?”他問道。
胡宗元道:“在下也不清楚,王爺隻說郡主會知道的。”這話裡竟也流露出一絲輕慢味道……
李摯未動聲色,把匣子交給長隨童央,向胡宗元稱了謝。
李南風也很好奇,但也隻能忍著,蘭郡王妃問她要不要進園子走走,她不便掃興,便應了。
出來的時候正好李摯也在等她,兄妹倆便就此告辭。
馬車上李南風問李摯:“那盒子裡會是什麼?母親可曾說過什麼?”
“什麼都沒說,我也不知道是什麼。”
李摯對李夫人跟高家的事同樣不清楚,但他也沒李南風那個時間去操心,猜也猜不著。
回到府裡,李南風就跟著他往上房去了。
李夫人神色如常,既沒問他們永王府來的什麼人,也沒問他們說了什麼,打開包袱拿到盒子她就擺手讓他們退下去。
李摯到底忍不住,問:“這是什麼東西?”
李夫人輕描淡寫:“一些舊物而已。”
“什麼舊物?”
“跟你有什麼相乾?”
李夫人一句話懟回來,李摯便啞口無語了。
李南風就聰明得一個字兒也沒吭!
金嬤嬤看他們倆出了門,看向李夫人。李夫人道:“把鑰匙取來。”
金嬤嬤頷首,進裡屋取來兩把陳舊銅鑰匙。李夫人接在手裡,插進鎖孔,啪地彈開。
匣子裡呈現出來幾枝金玉首飾,還有一本賬冊,還有些許其它物。果然都很陳舊。
“當年兩萬兩銀子的嫁妝,隻給了我一萬兩,剩下那一萬兩就剩下這麼些了!”
李夫人聲音陰冷陰冷。
金嬤嬤也深吸氣:“這手黑的!要不是太太多年來一路不曾鬆口,隻怕連太妃的這點東西都要不回來了呢!
“竟還敢求見太太,也不想想自個兒哪來的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