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就在獄卒手中的刀將要落下之際,周信突然一腳踢出,正中對方胸口。
獄卒直接飛了出去,撞在木柵欄上,然後摔落到地上,口吐鮮血,掙紮了幾下,就一動不動了。
周信的突然舉動,讓其餘獄卒看傻了眼。
據他們所知,周信雖然長得高大壯實,但是根本不懂武藝啊!
他怎麼能一腳就把人踢飛了呢!
不解歸不解,三個獄卒凶狠的瞪著周信,頭領大叫道:“我們一起上,砍死他!”
頭領率先撲了上去。
其實不僅是這幾個獄卒不解,周信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心裡正疑惑不已。
不管是哪一世,自己都沒有武力,從沒有和彆人打過架,更沒有練過武。
現在卻能一腳把人踢飛踢死,這還是我自己嘛?!
但此時獄卒頭領已經舉刀劈到,周信來不及多想,幾乎是身體的本能,忽然矮身避過對方砍來的刀。
緊接著一拳揮出,打在對方臉上。
獄卒頭領悶叫一聲,摔倒在地,刀脫手落在地上。
其餘兩個獄卒同時撲到,舉刀向周信砍來。
周信急忙蹲下,迅速撿起地上的刀,刷刷連揮兩下。
那兩個獄卒肚子上立刻血流不止,其中一個連腸子都露出來了。
二人緩緩倒下。
獄卒頭領仰麵躺在地上,驚恐的看著周信,暗暗向牢門口蠕動,同時顫聲求饒。
“周、周文誠,你彆殺我!我們隻是聽張縣、張匡的吩咐辦事,我們如果不照做就會被他殺死呀!”
周信手裡提著仍在滴血的刀,呆呆站著,似乎沒有聽到獄卒頭領所說的話。
他正在努力回憶,隱隱約約間想起來了。
自己是先穿越在並州呂布身上,然後才穿越到現在同名的周信身上。
穿越在呂布身上的時候,雖然隻有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可是現在仔細一想,自己似乎懂得呂布的那些武藝。
不管是使戟用刀,還是使用弓箭,自己好像都懂得應該怎麼使用。
難道是穿越在呂布身上的時候,複製了呂布的武力?!
周信不確定是不是這樣,現在也沒時間去想個究竟。
獄卒頭領趁著周信呆立沉思之際,悄悄爬到了牢房門口。
他突然站起,轉身就往外跑。
周信眉角一動,迅疾跳出幾步,追到獄卒頭領身後,舉刀當頭劈下。
“噗!”
獄卒頭領腦漿與鮮血齊噴,身體癱倒在地。
周信抹了一把濺到臉上的血水,看著地上的四具屍體,恍如做夢。
便是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會在轉眼之間殺死了四個人!
“周信,你……是你殺了他們?!”
此時,又有一個獄卒聽到動靜前來查看,看到了周信手裡提刀。而那四個獄卒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分明是死了,連忙喝問。
這個獄卒對周信也有所了解,知道他沒有武力,因此才會驚疑一問。
周信猛然轉頭,瞪著那獄卒。
想到張匡到任長社縣令兩年多來,被亂安罪名弄到獄中拷打冤死之人不計其數,而這些獄卒無疑都是張匡的幫凶。
之前的獄卒不願與張匡同流合汙,不是被免職,就是被害死。
隻要心中稍存正義之人,都不會繼續為張匡做這些禍害鄉裡的事情。
現在自己既然有了武力,今日又已經殺了人,殺一人是殺,殺一百人也是殺,乾脆把這些獄卒全部殺了,再去殺了張匡,也算是為長社百姓除害。
反正自己今日不死,張匡都不可能放過自己。
周信想定,提著刀急步向那獄卒走去。
那獄卒看到周信眼中充滿無儘的殺意,心中驚懼,慌忙返身逃跑,連跑邊喊:“快來人,周信越獄了!快來人,周信越獄了!”
周信剛才所處的牢房在最裡麵。
現在走了出來,才發現其他牢房裡幾乎都關滿了人。
那些囚徒先是聽到獄卒的喊聲,又看到周信提刀追去,無不圍到柵欄邊歡欣呐喊。
“英雄,把這些助惡的賊人都殺了!”
但是很快,這些囚徒全部安靜下來,不敢再出聲喊叫,隻是默默看著。
因為聽到那個獄卒的喊聲後,三十多個獄卒全都握刀在手湧了過來,堵在周信前麵。
一個頭領對周信喝道:“周信,你放下刀,或許還能留個全屍!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