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薛縣上任已經兩年,兩年沒有回過潁川了。
“叔父!”
周信躬身行禮。
典韋連忙跟著向周武躬身行了大禮。
周武瞟了周信身後的典韋一眼,尤其是注意到馬上掛著的那把長刀。
“來,快到裡麵。”
管家吩咐仆人來把馬牽走,周武拉著周信入內,典韋緊緊跟隨在身後。
到了屋裡,周武轉頭看著周信,嚴肅問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周信疑惑道:“叔父看出來了?”
“你突然到此,你二人身上又都帶著兵器……我記得你根本不會武藝啊,怎麼也帶著刀了?”
“我……”
周信一時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你身上的血漬也沒有洗淨,你受傷了嗎?”
周武指著周信衣服上的幾點血漬。
“沒有,叔父,我殺了張匡!就是我們長社縣令,中常侍張讓的堂弟。”
周信直接說道。
“啊?!”
如周信所料,聽到這個消息後,周武驚得瞪大了眼,久久不言。
周武看向了周信身後的典韋。
“是這位壯士助你殺了他嗎?”
典韋連忙否認:“不是我,我殺的是吳郡富春縣令,長社縣令是主公自己殺的!”
周武又是一陣驚愕。
眼前這二人怎麼殺的都是縣令!
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還有,這壯漢竟然稱周信為主公!
“你殺的?!”周武盯著周信,臉上寫滿了不相信的神色,“文誠,據我所知,張匡家中護衛甚多,而你不懂武藝,如何殺得了張匡?”
“還有,張匡雖然橫行霸道作惡多端,但他與我周家從無仇怨,你為何要殺他?”
“他想以百錢一畝的賤價,強買我三千畝田,被我拒絕……”
周信把長社發生的事情詳細說了,但沒有說自己已經被勒死,隻是說自己被勒的時候便奮力反抗,殺了獄卒。
周武難以置信的看著周信。
按對方的說法,周信能夠一人殺死三四十個獄卒,又獨闖張家殺了那麼多護衛和張匡,這膽色和武力簡直不可想象。
眼前的人真的是自己的侄子周信嗎?
“文誠,你說的可是事實?”
周武還是不太敢相信,覺得這些事情是周信帶來的壯漢所為還有可能。
“叔父,我說的全是事實,我趕來薛縣,就是讓你趕緊離開。張匡是張讓的堂弟,張讓又深受天子寵信,肯定會找你麻煩。”
“可是,我記得你從小不喜歡練武,我要教你,你卻總是不肯學,現在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厲害了呢?”
關於這點,周信難以解釋清楚,隻好問道:“叔父,我們兩年沒見過麵了吧?”
“嗯。”周武點了點頭。
“那不就是了,反正這個事情以後再跟你說,你現在趕緊去收拾東西,等天一亮我們就走。”
周武開始在周信麵前緩步踱行,許久才輕聲說:“你殺了張匡,走是一定要走了,隻是我們應該去哪裡,這我得好好想想。”
對於周武來說,周信現在才二十歲,雖然不清楚他是怎麼殺了張匡,但現在家中自己是唯一的長輩,應該由自己來做出決斷。
周信接過話道:“叔父,我已經想好了,我們去徐州。”
“徐州?”周武停了下來,疑惑的看著周信。
周信堅定道:“對,去徐州東海,叔父是否知道泰山臧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