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鑰匙扭動的哢噠聲。
陳雲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自己在蜀城的出租屋。
今天是正月十八。
雖然因為是自由職業,他可以在老家玩的久一些,但是也差不多是時候恢複日常的工作了。
在老家江南省玩瘋了的他,乘著下午四點半的飛機回到蜀城。
加上落地之後乘坐地鐵的時間。
如今到家時已經是晚上十點。
摸了摸自己過年時在家吃的圓滾滾的小肚子,望了望一個月沒住人而有了些黴味的房間。
陳雲有些無奈地放下了行李,脫下眼鏡。
如今不在家裡,清潔的工作自然是沒有貼心勤快的老媽去做。
出門在外,一切靠自己。
即使因為一天的趕路有些疲憊。
接下來也要去處理那一個月沒睡人的床單被套。
在簡單的將它們卸下丟進洗衣機清洗之後,時間已經過了十多分鐘。
本就疲倦的陳雲此刻感覺自己整個人更加的疲憊不堪。
來不及把新的床單被套鋪好,一股強烈到從未有過的困意就湧了上來。
這股困意。
讓陳雲感覺眼皮異常的沉重,渾身上下的每個角落都變得無力。
下一刻。
眼前的世界暗了下去。
陳雲整個人直直的倒在了床上。
············
當不算太耀眼的太陽光芒,灑在陳雲的臉上。
那緊閉的眼皮下意識動了幾下。
下一刻。
陳雲睜開雙眼。
首先映入眼簾的。
是那天晚上為了通風而打開的窗戶。
隨著舞動的窗簾灌進來的新鮮空氣,讓陳雲漸漸清醒起來。
從還沒有鋪好床單被套的床上爬起身,他有些迷茫的望向窗外的天空。
雲層的顏色從藍到紫,從紫到紅,從紅到金,如同一層層的綢緞,交織著光與影,漸變著色彩。
太陽的餘暉灑在雲層上,染成一片片的火焰,好像燃燒著它最後的激情,來照亮大地。
這一刻。
讓人好像明白了雲彩中的彩,究竟是什麼意思。
不過陳雲的注意力並不在美景上。
而是望向了晚霞下掠過的一隻飛鳥。
那是歸巢的倦鳥。
正疲倦的低頻率揮舞著翅膀滑翔。
這一切,被陳雲儘皆收入眼底。
他明白······
這樣的視力絕對不正常!
起碼對他來說不正常。
自己此刻沒戴眼鏡,能看到一個黑點都了不得。
更彆說看到遠處倦鳥的具體樣貌。
剛睡醒的懵懂,在此刻驅散一空。
意識到有些不對勁後。
陳雲深深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
摸索著,從身上皺巴巴的衣服裡找到手機並打開。
忽略那百分之三的電量警告提醒。
下意識注意到了屏幕中央顯示的時間。
【農曆正月十九·下午·六點三十四】
正月十九???
下午???
陳雲眨了眨眼睛。
感覺自己可能看錯了。
但是再看一遍的結果依舊不變。
自己如今這變得離譜的視力應該不會看錯。
現在就是農曆正月十九·下午。
甚至時間也在他的迷茫中抵達了六點三十五。
這讓陳雲心中充滿了疑惑。
自己也沒喝酒、沒吃藥。
結果這一覺睡了二十個小時?
幾乎一整天的時間,就這麼在睡眠中度過了?
自己昨天雖然趕了一天路,但是有這麼累麼?
許多問題充斥在陳雲的內心。
自己這是怎麼了?
沉默著。
陳雲直奔衛生間的那麵大鏡子。
隻見鏡中依舊是自己的麵容,不過明顯臉上寫著緊張與疑惑。
“或許……我生病了?”
呢喃著。
陳雲心中閃過這麼一個想法。
打開百度一查,直接癌症起步。
陳雲愈發感覺。
自己可能得了什麼要用自己的名字命名的怪病。
沉思片刻,理智告訴他去醫院是最好的選擇。
於是,他迎著黃昏去了小區門口那家小診所。
······
半個小時後。
坐在向上回家的電梯裡。
陳雲手裡拎著一袋滋潤型眼藥水,以及剛剛在樓底下不遠處菜市場買的一堆蔬菜與肉。
腦海裡回憶著醫生剛才說的話語。
【在勞累之後,偶爾一覺睡二十個小時並不奇怪。】
【至於你變好的視力,並沒有觀察到什麼病症。】
【應該是因為眼睛經過一夜休息後,睫狀肌恢複到相對不疲勞的狀態,視力也就暫時變得相對較好。】
【所以初步判斷是你最近視疲勞,不要長時間玩手機就行。你這幾天用托吡卡胺眼藥水睡前點一次眼。】
陳雲隻是讓醫生簡單的診斷了一下。
沒有選擇任何儀器進行深入檢查。
因為他隱隱覺得自己身上的情況可能有些特殊。
而醫生的回答,則是沒什麼問題。
偶爾睡二十個小時並不奇怪。
視力變化也並不是什麼大事。
起碼簡單診斷一下看不出毛病,隻是建議他合理用眼,滴一些滋潤型眼藥水就可以。
他身體上的變化似乎並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