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人明顯高一個階級。
日常生活的一些細節依舊沒有脫離現代社會,擁有比那十二個被洗腦的人更多的生活物資。
這種強烈的階級感的存在,注定了這個團體不會是個好的團體,必然存在一定程度的壓迫。
而看那十二個人的狂熱程度,這壓迫的程度高到離譜。
綜上所述。
陳雲覺得,自己大抵是來到了一個隱藏在深山的邪教老窩。
感受著外界呢喃的祈禱聲。
陳雲打開沒有信號的手機眯起眼睛,陷入深思。
我是哪裡來的桂林仔麼?怎麼碰上了這種發展。
人家邪教大概率是為了躲開日益嚴格的法製社會,躲到了這偏僻的角落安心度日,結果竟然還被他給遇上了。
還好自己比桂林仔好的一點就是:自己擁有情緒感知,絕對不會被這群邪教騙。自己擁有鋼鐵之軀,絕對不會被捅一刀然後埋進土裡。
不過……
要報警麼?
陳雲不禁思考起這麼一個問題。
他受過良好的教育,肯定是不會讓這邪教繼續存在的。經過小偷事件之後,他覺得報警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隻不過……
不一定是現在就報警。
首先,這群邪教人士躲在這深山老林裡,平時除了自己這樣的莽夫,基本不可能有任何新的外來人受害。
其次,自己難得上一趟山,現在在沒有信號的情況下報警還得出山一趟,屬實是有些麻煩了。而且還會乾擾自己上山感受自然的計劃。
所以……
倒不如先不急著報警?
沉默良久。
陳雲做出了這麼一個決定。
上山這一趟,除了揍了一頓黑熊之外,似乎也沒做彆的什麼。就此結束的話,他覺得未免有些太可惜了。
怎麼說自己也是花了八十三塊的火車票錢和四五百塊的打車費,還搭上了一件一百多塊的上衣。
他倒不是心疼錢。
隻是不想就這麼走了。
正思考著,陳雲的通透世界2.0察覺到一陣動靜。
臨近下午五點。
外麵的祈禱似乎結束。
十二個信徒各自捧著寸頭男煮好的野菜糊糊走進各自的木屋。
自稱尊者的絡腮胡男一邊說著似乎是在賜福的話語,一邊給每一個木門挨個從外麵鎖上
然後,寸頭男與尊者一起走進那藏了不少現代物品的山洞。
唯有那個禦姐,走向山洞裡待了片刻,隨後拿出一件白色長袍走向陳雲所在的木屋。
咚咚的敲門聲後。
陳雲打開房門。
“陳先生,看你衣衫襤褸的模樣,應該需要一件新衣服。”
“我們這群躲在深山苦修,隻為博個清靜的人。也沒什麼彆的衣服,就隻有這種了。”
禦姐微微一笑,露出那標誌性的親和笑容。
陳雲聞言不由得愣了愣。
你擱這裝什麼呢?
誰家好人苦修的時候,帶十二個隻能吃素的狂信徒當奴隸,然後自己還天天好酒好肉的。
彆以為沒聞到伱身上兩天前喝的茅台酒味。
雖然這麼想著。
但是考慮到暫且懶得撕破臉皮,陳雲還是和這位禦姐飆起了演技:“苦修麼?真佩服你們啊。”
說著,陳雲麵露微笑,心中卻是暗暗呢喃著。
大家還是暫且互飆演技比較好,這樣你們的結局隻是被抓。
要是某人因為擔心他這個陌生人而想做些什麼的話……
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