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其門口。
一頭橙色爆炸頭的青年哆嗦著手給一旁的飛機頭男人點著煙。
手抖的太誇張,以至於打火機晃了許久都沒能把煙點上。
這讓飛機頭男人生氣的對著橙色爆炸頭的青年就拍了一下腦袋:“我尼瑪!現在煙都不會點了?”
說著,他一把搶過打火機,自己給自己點上了煙。
有些異常腫脹的麵龐撮了一口。
然後舒坦的長出了一口氣,把打火機還給了小弟。
那橙色爆炸頭青年被拍的一個踉蹌,卻也沒在意。
而是接過打火機之後,有些忐忑的開口說道:“雷哥,咱們花這麼多錢就為了去一次這種夜總會,這值得不?”
這能帶兩個人進去的臨時會員資格,裡麵有不少錢可都是他出的。
可卻隻是在裡麵待上一晚,想想他就覺得心疼啊。
“我尼瑪,楊昊天!瞧你這出息!和你這名字搭麼?”
“不就是幾萬塊錢嘛,你知不知道這夜總會裡有多少人脈?”
“我張雷今晚進去交涉交涉,直接就一步登天了,你懂不懂啊?”
名為張雷的飛機頭男人說著,摸了摸臉上好了不少的腫脹,又有些興奮的雙手順了順自己的發型。
今晚之後就是人上人了,以他的能力還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當上某個大佬的頭號馬仔?
想到這,他就有點小激動。
“可是我覺得……”
名為楊昊天的橙色爆炸頭男人還想說些什麼,卻是立馬被張雷打斷。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伱可彆像他們六個一樣,直接就真的放棄了酷炫的發型,乖乖回去工廠裡打螺絲了。”
“我們可是要做大事的。”
說著,張雷先是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有些害怕的角色一白,然後趕緊又挺了挺胸想要證明自己沒怕。
前些天的淩晨。
他帶著七個小弟一起開著座駕,馳騁在某條小道上。
然後就被一輛凱迪拉克上下來的男人按在地上捶,全程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
光是想想那個能把甩棍徒手掰斷的男人,張雷就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事後。
他七個小弟有六個回去打螺絲了,就剩一個楊昊天還跟著他。
而他的臉,當時也被那個男人拎著衣領抽到了腫脹。
現在想到這件事他就鬱悶,甚至說是越想越氣。
他失去的,都要靠自己拿回來!
就在今晚!
思考著。
張雷就要帶著僅剩的小弟踏進那天堂夜總會的大門。
不過一個人不知何時出現在旁邊。
手臂緩緩環在了他的脖子上,動作之流暢讓他懵了一下。
“兄弟,借個火?”
陳雲笑嗬嗬的出現在這,勾住了身旁張雷的脖子說道。
那個勾肩搭背的動作。
看起來就好像這兩人是好兄弟。
但是。
陳雲聲音響起來的瞬間,兩個人都是立馬頓在了原地。
張雷嘴裡的煙,更是一個沒叼穩直接掉在了地上。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仿佛被無形的恐懼抽走了所有的血色。一雙眼睛瞪得滾圓,瞳孔也跟著急劇收縮,閃爍著無措與慌亂。
他僵硬的轉過頭循聲望去,看到了一副陌生的麵孔。
但是儘管陳雲的臉好像換了個樣子。
張雷卻依舊敢發誓,這個聲音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這絕對是那天淩晨,拎著他的衣領就不停扇巴掌的那個惡魔!
一個人的氣勢,嚇住了他們八個。
現在隻是再聽到這個聲音,他就條件反射的顫抖起了身體,臉上更是出現了一陣隱隱的幻痛。
一旁的小弟楊昊天也是頓在原地,想走卻又不敢動。
他的雙唇此刻緊緊地抿在一起,甚至透出一絲微微的顫抖。他的鼻翼快速翕動,呼吸急促而淩亂,每一次吸氣都似乎在竭力壓製內心的驚駭。
兩人的恐懼都在這一刻達到頂峰。
卻又絲毫不敢有什麼動作。
在極度恐懼之中,橙色爆炸頭的小弟楊昊天顫抖著想把打火機伸過來,滿足陳雲的借火需求。
不過陳雲隻是擺了擺手表示不需要。
他又不抽煙。
說著借火不過是和熟人打個招呼。
陳雲看著這兩個老熟人,好
笑的笑了笑,也就不再逗他們玩了。
隨即,他不再用本來的聲音。
而是用刻意控製變音過的港片配音腔聲音開口說道:“聽說……你們有臨時會員啊?”
陳雲雖然是疑問句。
但是話語之中的意思不需要多說,已經很明顯了。
他的真實目的不是借火,而是兩人剛才在門口聊天時提及的臨時會員身份,以及那臨時會員可以攜帶兩人進入天堂夜總會的資格。
說著,陳雲的臉上還露出一抹笑容。
那是一種如同春天陽光般溫暖人心的笑容,猶如清晨的陽光穿透雲層灑在大地上,瞬間消融了所有的寒冷與陰霾。
可雖然這笑容看起來格外的和善,但是張雷與楊昊天兩人卻還是忍不住驚恐的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