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就回來的他。
隨意的卸下一身偽裝,把帶回來的紙箱放在一邊之後,就悠哉的按照之前新定下的短期規劃行事。
用加熱蛇湯的方法鍛煉熱視線姑且不行,淩晨的時候他微操熱視線蒸發了一個男人的腦袋,已經進入冷卻。
所以陳雲喝了冰冷的蛇湯作為早點,然後進行一次直至脫力的肌肉震顫鍛煉,並持續進行兩個小時的其餘鍛煉。
直到中午十一點,便又開始悠哉悠哉的做飯。
昨晚和今天淩晨速通了一家據說曾經是幫派的組織,對他的心情並不能造成什麼波動。
有一說一。
他感覺做這種事,與下樓買菜的難度似乎相差並不大。
正常人會因為尋常的一次下樓買菜經曆而心情波動許久麼?
顯然不會。
因為這種事情稀疏平常。
陳雲的心態也是如此,昨晚的速通對他來說,最多算是隨手撣去了衣服上沾染的灰塵。
轉頭也就沒必要放在心上。
而且他憑借著通透世界感知能力與出色的肉身力量和速度,完全可以做到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昨晚的一切行動都沒留下任何痕跡。
沒人能找得到他。
相比較之下,陳雲覺得控製麵前燃氣灶的火候來製作蛇肉大餐,還顯得比較重要與有難度一些。
燃氣閥門的檔位是不能微操的,很難調整到他想要的準確大小。
這並不是陳雲的微操不行,而且燃氣閥門的精度有著極限。
陳雲覺得。
這種操作之下帶來的細微火候差距,對他做出來的菜有著一些影響。
在記憶宮殿裡記載著每次生火做飯細節的他,可以根據不同的樣本案例做出這樣的判斷。
除此之外,燃氣灶本身做出來的菜也不可避免的沾染著一絲燃氣的味道,這一點也讓他覺得自己可能需要更換一套新的廚具。
在這樣的思索下。
陳雲很快熟練的做出了一道蛇肉羹湯,稍微品嘗了一下還不錯的味道並在腦海裡記錄下改進措施後。
他又玩了好一會。
下午兩點。
陳雲剛準備敲響白石家的房門。
就發現裡麵的一些異常。
在他的感知中,白石沒有如往常一樣很藝術的享受著。
而是正和不知道誰打著電話,很是震驚加疑惑的表示懵逼。
商談在某個領域惡心祥和地產的電話,白石從昨天回來之後,以及今天早上起床之後,打了七八個。
但是今天這樣懵逼的卻是第一個。
白石此刻使用的,是他做過特殊處理的手機。可以自動改變聲音,並且擁有反信號追蹤的功能。
顯然這個手機是白石專門用於處理一些灰色勾當用的,能打電話過來的都是白石在灰色領域認識的人。
陳雲能清楚的聽到。
電話對麵顯然是白石的某個情報來源,正在和白石講述著祥和地產今天早上變更當家人,同時恢複保管業務繼續運行的消息。
白石對這個消息顯然有些懵逼。
他找的人脈還沒開始發力呢,對麵怎麼就先投了?
白石有些懵逼的詢問對麵知不知道其中隱情,但是得到的答複卻是一無所知,隻知道原先的當家人可能是暴斃了,具體的情況沒有確鑿證據可言。
沉默中,白石有些迷茫。
不過陳雲的敲門聲如期響起,那熟悉的敲門節奏習慣,讓白石立馬就分
辨出這是陳雲在門外。
他拋開彆的不想,就笑著打開房門說道:“陳雲,那什麼祥和似乎出了點狀況,之前的當家人都暴斃了,不需要我繼續報複下……”
說到一半,白石的話語戛然而止。
看著門口陳雲手裡捧著的紙箱子,他怎麼看怎麼覺得眼熟。
他沉默著望著紙箱子。
又抬頭看了看麵色平靜的陳雲。
然後又低頭看了看紙箱子,再抬頭看了看陳雲。
如此往複,像是想確定些什麼似的。
良久,他終於確定了陳雲手裡捧著的,就是自己放在祥和地產名下保管業務裡的物品。
這一刻。
無數的想法竄過大腦。
讓白石忍不住看著陳雲開口說道:“你昨晚……”
他想問陳雲是不是昨晚速通了人家那麼大一個組織。
但是又總感覺這有點太離譜了。
就算人家沒槍,去人家那裡鬨事起碼也得打一堆小弟吧?
可是他話還沒說完,陳雲就緊接著開口說道:“這下能學信號調製解調技術了吧?”
他的麵色平靜。
就好像充滿了學習的欲望。
而事實上,陳雲也確實很想學習。
那些通透世界感知範圍裡到處亂竄的電磁波,他想好好理解一下他們都攜帶了什麼樣的信息。
不是因為他有什麼偷窺癖,想偷看經過的電磁波信號是什麼意思。
純粹是這些不明所以的攜帶信息的東西經過,不去搞清楚的話實在是讓人心裡感覺癢癢的。
而白石聽聞這話後明白了。
這樣轉移話題的話語與其說是否認,倒不如說是間接承認了這件事,並且表示不想再多談下去。
這讓白石忍不住深深的看了一眼陳雲,感覺自己好像重新認識了一下麵前這個好像平平無奇的男人。
兄弟跟你心連心,你和兄弟玩腦筋?
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小子還有這離譜的能力。
碼字工作者突變冷血殺手?然後一夜之間殺穿幫派?
你是約翰·威克還是施瓦辛格啊?
白石的心中一時有無數個嘈想吐,但是最終什麼也沒說。
相比較刨根問底,他還是習慣和陳雲保持著原先那種默契。
神秘之間就好像會相互吸引似的。他這個江洋大盜的身邊,是一個感覺更加神秘的陳雲。
作為逃竄多年沒被抓住的謹慎性格,他其實早就發現了陳雲身上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
隻不過正如同陳雲曾經從來不問他一樣,他也從來不問陳雲。
白石不再多想,輕笑一聲說道:
“那接下來,就好好學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