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酒店之後。
侯連生把采購回來的東西都交給了專門的負責人員。
兩個小弟負責和廚房的幾個打下手的一起卸貨,而侯連生則是和廚師長聚在樓梯間裡一起抽煙。
在昏黃的燈光下,狹窄的樓梯間仿佛被時間遺忘的角落,彌漫著一種靜謐而又私密的氣息。
兩名男子倚靠在老舊的水泥扶手上,煙霧繚繞中,他們的身影顯得有些朦朧,卻又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默契與放鬆。
“今天的貨色都還一如既往的可以,不過那條旗魚什麼鬼?”
廚師長忍不住有些疑惑的問道。
旗魚因其肉質鮮美、口感細膩而廣受歡迎,適合多種烹飪方式。
他倒是也會不少做法。
隻不過旗魚這玩意在他們這很少見。
旗魚是海洋中速度非常快的大型魚類,以其力量和速度聞名,因此在現實生活中捕撈旗魚是一項挑戰性極高的活動,通常需要專業的技能和設備。
而且旗魚可主要生活在更南一些的海域,他們這也很少能遇到。
“一個漁村攤子上見到的,順手就給收回來了。”
侯連生如此說道,並沒有就旗魚的問題過多解釋。
想照顧老同學肯定是不能明說的。
廚師長聞言也不再多問。
而是很愜意的仰著頭,品味著侯連生遞過來的好煙。
過了一會後。
望著愜意的吸著煙的廚師長,侯連生忍不住問道:“老吳,你人脈廣。幫我問問附近漁村有沒有這幾年新上任的叫做陳雲的村乾部唄。”
廚師長聞言愣了愣。
隨即無奈地望向侯連生吐槽道:“好好好,我就知道你這中華不是白抽的,等我今天忙完幫你問問吧。”
論人脈,他還有一些的。
他們這是啟西市最大的酒店之一,作為廚師長兼酒店股東的他,算是見過不少啟西市的達官貴人,還有不少人的聯係方式呢。
就侯連生的這點問題,那根本就不叫問題。
“行,那就謝謝了,老吳。”
侯連生笑著勾住廚師長的肩膀,露出一臉感謝的微笑。
調查不是為了做些什麼壞事,他不是那種嫉妒兄弟開路虎的人。
甚至說他還很願意幫襯一下,那些他覺得混得不好的朋友。
畢竟當今這個時代,就是多個朋友多條路。
不然他憑什麼三十歲不到,就能一路混到這種頂級大酒店的采購經理,還不是因為朋友多多?
如果調查發現那陳雲和他想的一樣混得不好,那自己以後也不會因此而刻意的看不起彆人,甚至還會時不時照顧一下人家,就當作是長期投資了。
如果調查發現陳雲和他想的不一樣,實際上混的很好,說不定在那個漁村都當上說一不二的村乾部了。
那麼善於交朋友的他,自然也不能放過這麼一個和老朋友籠絡感情的機會,這正是他的為人處世之道。
不說巴結,起碼也得混熟。
萬一自己以後有什麼事情要求著人家,也能更好開口。
不然壓根都不熟的話。
對麵怎麼可能會理他。
適當的社交與交流,是發展人脈的充分條件。
如果熟了的話就不一樣了,他到時候甚至可以舔著個臉開口問一句:“陳廳長,我當警犬那個事……”
當然了。
他也沒誇張到警犬也願意當的程度,那個陳雲大概率也不可能年紀輕輕就混到廳長的程度。
但是道理就是這個道理。
有機會籠絡人脈的話,自然也不應該放過這個機會。
如果有機會的話,自己抱個老同學的大腿怎麼了。
換你你不抱?
真換成任何自詡不會抱大腿的人如果遇到這種機會,怕不會和自詡對女人沒興趣卻遇到超級女星的一些屌絲一樣,恨不得把蛋都塞進去。
反正自認為足夠真實的侯連生覺得。
這一點也不寒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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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邊漁村·鄭家村。
淩晨五點就開始的集市,在中午基本上徹底收攤。
魚販們的攤位上,曾經堆滿的各類海魚、蝦蟹已所剩無幾,隻剩下零星幾尾還在冰塊上閃爍著銀光。
他們或用水管衝洗著攤位,或整理著漁網和秤砣,準備將未售罄的海鮮轉移至冷藏箱中保存以待明日。
空氣中還隱約飄散著海水的鹹濕和魚腥味。
隨著最後一縷交易的尾聲,集市逐漸恢複了它原本的模樣,一條條空出來的石板路在午後陽光的照耀下泛著微光。
因為台風的原因,不少村民家的海產品養殖哪怕有提前做好防護,也不可避免的遭受了一些損失。
所以今天集市相比較以前要熱鬨一些,除了因為五月禁漁期快來了,各個商販抓緊時間收點貨,還因為官方協調了不少人過來,為漁村抓緊恢複台風造成的損失加加速。
陳雲帶著新鮮感,參加完了這他曾經沒參加過的集市。
不得不說這種活動還是有些意思的。
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