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說著,閉上眼睛站定。
下一瞬,他意識出竅來到那個早就精神力包漿好的金屬碎片裡。
然後念力噴薄而出。
生物體表麵哪怕有孔洞也依然存在的某種類似磁場的東西,讓陳雲的念力通常會被阻擋在生物軀體之外。
讓陳雲的念力無法穿透人體對內部施加影響。
但是顯然,這種隔絕特性隻存在於生物體表的同時,也隻會防護外來的力量進入,對他如今由內而外散發出去的精神力倒是沒有絲毫隔絕。
此刻憑借著意識出竅,憑依金屬碎片來到生物體內的他,精神力沒有被隔絕在阿巴·勒納的體內。
感受著這和憑依紫檀木高達時沒什麼區彆的感受,陳雲忍不住有些興奮。
稍微體驗了一會之後,他也
沒有忘了正事。隻見他輕輕的捏動了幾下阿巴·勒納的心臟,隨即便收回意識。
下一刻,意識回歸身體的他看到了阿巴·勒納此刻滿臉蒼白的樣子,好像剛承受過莫大的痛苦似的。
“好痛苦。”
“剛才我的心臟,好像有那麼一瞬間要爆炸了似的。”
阿巴·勒納捂著胸口如實說道。
說著,他看向陳雲的目光中隱隱帶上了一絲恐懼。
顯然突如其來的痛苦與這個男人離不開關係。
這是他完全無法理解的情況。
見狀。
陳雲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
成功了!
超視距方位感知、意識出竅、滋潤三個能力合一,便形成了如今的一個新的衍生功能。
陳雲願稱之為——生死符!
他沒一開始就用精神力乾脆利落的改造麵前的男人,就是為了實驗他的這個特殊想法。
“生死符“這個詞在不同的文化和語境中可能有不同的含義,但最著名的提及通常與中國武俠相關。
它源自金庸的武俠《天龍八部》中的一個獨特武學概念。在中,生死符是由逍遙派的一種高深武功,由天山童姥所創。這種武功實際上是利用內力將冰水凝結成細小的冰針,注入對手的體內。這些冰針上蘊含著施術者的深厚內力和特殊手法,能夠隨心所欲地控製被植入者體內的冰針,使其感到劇痛或是封鎖經脈,從而達到控製對方生死的目的。
中了生死符的人,如果不按時得到特定的解藥或是施術者的解救,將會痛苦萬分,甚至死亡,因此得名“生死符”。
而他的這個操作,就達成了與生死符看起來無異的效果。
人體內有金屬片通常是能夠存活的,這在現代醫學中並不罕見。例如,經曆過某些手術的患者,如心臟搭橋手術中的金屬支架、骨折修複中的鋼釘或鋼板、以及關節置換手術中的金屬假體等,這些金屬植入物旨在幫助恢複功能或維持生命的穩定性。
隻要這些金屬片沒有造成不良反應,如感染、移位、或對周圍組織產生壓迫,患者通常可以正常生活。
而陳雲將建立了超視距方位感知的金屬碎片打入阿巴·勒納體內之後,又用滋潤能力輔助其修複自身損傷,讓金屬碎片定居在其體內。
接著。
隨時可以意識出竅過來的他,也就在任何地方都對這個男人掌控著實時的生殺大權。
這與生死符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不過比生死符更棒的地方在於,他能夠感知到阿巴·勒納能看到的東西,也能夠隨時遠程施加影響。
“不聽話,就會疼,甚至會死,你明白麼?”
陳雲言簡意賅的拍了拍阿巴·勒納的肩膀,隨即便是回到餐桌上繼續吃起了蛇肉段。
而完全沒食欲再吃夜宵的阿巴·勒納則是咽了咽口水,對麵前這個男人似神似鬼的手段感覺到了恐懼。
這種手段,太恐怖了。
自己的生死,好像在這一刻被眼前的男人隨意的拿捏在手裡。
他的心情充滿了不安。
此刻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又該做些什麼。
良久。
吃完蛇肉的陳雲望向在惴惴不安中等待了許久的阿巴·勒納。
生死符自然隻是嘗試而已,除此之外他自然不會忘了用情緒激發能力,對麵前的阿巴·勒納的心理,做一番適當的洗腦與改造。
等做完一切。
陳雲用白石改造過的不會被追蹤信號的特殊手機,記錄了一下麵前阿巴·勒納的私人聯係方式。
然後又和變得極度忠誠的阿巴·勒納聊了一會,不僅索要到了一個在菲國呂宋島的短期住處。
還又要了四個周邊繁華城市裡隱藏大佬的相關信息。
陳雲算了一下。
自己升級之後能夠建立的完整超視距方位感知聯係有二十個。
十柄飛劍算十個,紫檀木高達算一個,所有手帕碎片加起來算一個,石製三叉戟算一個,阿巴·勒納胸口的金屬碎片算一個。
那麼現在總共就是十四個。
他打算再拿出四個名額製作生死符,稍微再控製一些家夥,形成一個基本能影響整個菲國的幕後組織。
到時候。
五條手下的狗稍微一起發發力,效果在整個菲國也是斐然的。
這麼想著。
陳雲與阿巴·勒納又交流了一會,在淩晨兩點左右便離開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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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阿巴·勒納直到陳雲離開許久,才敢從椅子上起身。
但是或許是緊張了太久。
起身的瞬間他忍不住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上。
掙紮著從地上起身,緩了一會之後。
阿巴·勒納慢慢的走出房間。
夜幕低垂,星輝點點。
阿巴·勒納的豪宅沉浸在一片不尋常的寂靜之中。
他的心緒紛亂,需要清新的空氣來平複,於是緩緩步入夜涼如水的庭院。
對於賣了四個其他城市的大佬,他的心裡沒有任何愧疚,倒不如說拉彆人一起下水還有種暗爽。
他現在的思緒之所以複雜。
純粹是因為今天遇到的一切事情,太過超脫他的想象了。
突然出現的男人恐怖至極。
隨手投擲金屬碎片就把他的胸口貫穿,然後不知道做了什麼又讓他從走馬燈的狀態下拉了回來。
光是這兩點就足以震懾到他了。
更彆提其能隨心所欲的控製他的生死這件事了。
換做之前,真的完全不敢想這種事情與可能。
可是現在,這就是親身經曆的事實。
體內的那塊金屬碎片可以證明一切。
這麼想著。
阿巴·勒納忍不住心思更加複雜的摸了摸自己隱隱作痛的胸口。
不過當他走到院子裡時。
眼前的景象卻是瞬間就凍結了他的心跳——月光下,那些平日裡忠心耿耿、武藝高強的手下,竟無一例外地躺在了冰冷的院子地麵上,安靜得仿佛隻是沉入了一個無夢的睡眠中。
他們身軀整潔,不像是突然經曆了什麼打鬥。
阿巴·勒納的腳步不由自主地放緩,每靠近一步,心中的震撼就加劇一分。
他彎腰檢查了最近的一位守衛,發現他雖然昏迷卻呼吸平穩,顯然生命無憂,隻是被一種難以想象的方式製服。
這種手段之高明,力量之微妙。
遠超他知道的一切所謂殺手,或者說這簡直就是神明所為!
顯然。
那位自稱是白石的大人的來到,並不是繞開了護衛他的武裝人員。
而是硬生生的殺了進來。
正是之前猜測的第二種可能。
要知道這可是三十名持槍的武裝人員,人手一把微衝可不是開玩笑的。
但是麵對他就是被碾壓了。
連槍都開不出來,就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
甚至說連警報都來不及按。
理論上來說,他的巡邏護衛人員分成了好幾組,互相之間是需要定期聯係以確定各自情況的。
一旦有一組失聯,至少整個豪宅區域都會有警報。
但是真實情況就是並沒有。
這些人好像是同時暈倒了似的,來不及有任何一組拉響警報。
而在去調動監控之後,阿巴·勒納發現這些人確實是同時暈倒的。
巡邏的他們好像憑空遇到了什麼情況,突然就倒在了地上。
沒有一點點征兆。
這樣的情況簡直讓人看的毛如悚然。
三十位武裝人員和十多個仆人,突然之間就全倒地了。
當時還在吃夜宵的自己,完全不知道整個豪宅當時隻剩下他一個人還保持著清醒的意識。
直到白石大人出現在他的餐桌對麵,他才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
而且最恐怖的是,阿巴·勒納在所有的監控錄像上都沒有找到那位白石大人的身影,就好像今天晚上來找他的人其實是鬼似的。
這種避開所有攝像的能力,也同樣恐怖的如同鬼魅。
這讓阿巴·勒納心中忍不住升騰起一種複雜的情緒:震驚、恐懼、還有對那位神秘訪客實力的深深敬畏。
阿巴·勒納深深意識到,剛才與自己對話的並非凡人,而是一位行走在影子中的王者。
其能力之強恐怕足以在無聲中顛覆整個世界。
拉瓦格乃至整個菲國。
或許隻是白石大人不起眼的起點。
他站起身,目光掃視四周。
夜依舊深沉,但這份寧靜之下隱藏著未知的波瀾。
阿巴·勒納知道,今夜的經曆將成為他一生中無法忘懷的記憶,也標誌著他的世界即將迎來前所未有的轉變。
他,必須為此做好準備。
而當狗的準備,他比誰都要擅長。
畢竟當初的他,也是從當狗的階段一步步爬到如今這個地位的。
而對於白石大人臨走前對他做出的一些囑咐。
他也默默回到書房開始了規劃。
阿巴·勒納在剛才的聊天裡,不隻是賣了幾個其他灰色領域大佬的信息,還和陳雲大人聊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