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站在自己親手塑造的夢境森林前,心中湧動著興奮與震撼。
在這片由陳雲精神力精心雕琢的夢境森林中,每一處細節都透露著超乎想象的細膩與真實。
陽光從樹梢的縫隙間溫柔地灑落,形成一束束光柱,空氣中漂浮著細微的塵埃,在光線的照耀下舞動,宛如時間靜止的精靈。
森林的地麵覆蓋著一層厚厚的落葉,腳踏上去,軟綿綿的觸感仿佛能吸走所有的疲憊與憂慮。
某種更加遙遠的權柄,似乎此刻在他的麵前展現出了一絲,那好像是創世神明一般的力量。
他意識到,自己不僅僅是一位旁觀者,更是一位創造者,一位能在他人夢境中編織現實的神明。
這種能力讓他感覺自己仿佛掌握了通往另一個維度的鑰匙,一個由心靈與幻想交織而成的王國。
自稱為夢之主,絲毫不誇張。
精神力遠超任何人的他,就是這本身也是精神力構成的夢境之中的神。
而在這麼思考著的同時,那位做夢的犯人突然投過來了視線。
陳雲憑借著強大的精神力自由操控著夢境掩蓋了自己的身形。
而看到血月當空的荒原夢境中出現陽光普照的森林。
這位犯人顯然懵了一下。
但是夢境中的他顯然不在意那麼多。
犯人在夢境的奇異邏輯中顯得格外大咧咧,對於環境中突兀的轉變並未表現出過度的驚異。
血月下的荒蕪與陽光明媚的森林並存,這樣不合常理的景象,在夢境的國度裡似乎並不值得過分糾結。
犯人幾乎是漫不經心地邁開步子,踏入了這片突如其來的森林,仿佛進入一家尋常的酒吧一樣自然。
陳雲在暗處微微一笑,對夢境邏輯的接納程度果然如他所料。
利用這一點,他開始更加大膽地調整夢境的細節,比如讓幾朵奇花異草沿著犯人的路徑悄然綻放,散發出令人安心的香氣,試圖以此引導犯人的潛意識向更積極的方向探索。
夢境中的犯人,在這不斷演變的環境中,行為愈發顯得放鬆,甚至開始在柔軟的落葉上愜意地打滾,臉上洋溢出久違的孩童般的笑容。
這一幕,讓身為“夢之主”的陳雲露出了一抹微笑。
他愈發確定了自己如今在夢境中憑借著強大精神力而擁有的神明地位。
思考著。
陳雲望向了這個作為實驗體的犯人。
在對夢境實驗的差不多了之後,接下來就該實驗一下這名實驗體了。
作為做夢者,他的存在形式讓陳雲感覺頗為在意。
乍一看。
好像是與陳雲一樣的精神體,但是這份精神力量之單薄就不說了,其中籠罩著的一股朦朧與模糊感覺,更是讓這精神體的意識比現實中蠢了許多。
夢境中的意識顯然是被削弱的。
思考著,陳雲利用自己強大精神力在夢境中的無所不能,開始了針對做夢者本身意識的實驗。
下一瞬,周圍的一切歸於虛無。
陳雲在這個過程中,將做夢的犯人意識之間的朦朧點破,讓其在夢境中也變得格外的清醒。
下一刻。
周圍的環境瞬間變成了犯人午休時所待著的牢房,陳雲強大的精神力帶來了極其真實的擬真度。
這讓那強奸犯愣了愣。
顯然是以為自己已經醒了過來。
犯人左右環顧,目光在狹小的牢房內來回穿梭,最後定格在那扇意外敞開的鐵窗外。
窗外的天色已從午後慵懶的陽光漸變為黃昏的柔和,一抹殘陽斜斜地灑在窗欞上,給這冷硬的囚室添上了一抹不真實的暖意。
他一臉茫然,眼中的不解與震驚交織,仿佛在質問這不合常理的寂靜——為何漫長的午休時光竟無人查房,連一向嚴苛的獄警也不見蹤跡?
看著打開的牢門,犯人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耳邊隻剩下自己心跳的鼓動,周圍環境的極致安靜如同真空,連空氣都仿佛凝固了。
他不禁挑了挑眉,眼神中閃過一絲狐疑與思索,仿佛在衡量這份突如其來的自由是陷阱還是機遇。
突然,他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喉嚨裡爆發出一陣近乎歇斯底裡的呼喊,聲音在空曠的走廊中回蕩,卻未引來半點回應,隻有不斷增強的回聲證明著他的孤獨。
這份無人回應的孤寂,讓他內心的疑惑轉為確信,一種難以言喻的衝動驅使著他采取行動。
不管如何,先跑出去再說!
終於,他不再遲疑,毅然決然地跨過牢房的門檻步入那片未知。
周圍的環境空曠而荒涼,沒有其他犯人熟悉的嘈雜與歎息,也沒有獄警巡邏的腳步聲和厲聲嗬斥,一切都顯得異常靜謐,仿佛整個監獄都被時間遺忘。
沿途,每一扇門都悄無聲息地敞開著,仿佛是在引誘著他深入這座被遺棄的迷宮。
帶著一絲緊張而又難掩的激動,犯人按照記憶中的路線開始狂奔,步伐越來越快,幾乎是在奔跑中釋放著長久以來被壓抑的渴望。
走廊的燈光在他身後拉長了影子,每一步都踏破了寂靜。
他的心中交織著自由的喜悅與未知的恐懼,但更多的是一種逃離牢籠、探索未知的強烈衝動。
仿佛在冥冥
之中某個力量的引導下,他正朝著某個終點狂奔。
終於,在狂奔出某個大門的瞬間。
腳下突然變成了萬丈深淵。
犯人來不及反應,就猛的墜落。
來不及多想為什麼會有懸崖。
渾身上下崩碎的疼痛感瞬間湧現,讓他眼前一黑。
下一瞬。
再次睜開眼時,眼前是熟悉的牢房。
窗外的天色已從午後慵懶的陽光漸變為黃昏的柔和,一抹殘陽斜斜地灑在窗欞上,給這冷硬的囚室添上了一抹不真實的……暖意?
強奸犯從床上爬起。
空蕩蕩與安靜的環境,讓再一次回到這裡的他感到不適。
他對現狀感覺不理解。
為什麼到處都空蕩蕩的隻有他一個人?為什麼他會在監獄裡突然墜下懸崖?為什麼他現在還活著?
剛才那是夢麼?
可是疼痛感為什麼這麼真實……
強奸犯胡思亂想著。
此刻莫名其妙的詭異情況,讓他想停在這裡不動彈了。
可是一股背脊發涼的恐懼感,突然湧上心頭。
他艱難的轉過頭。
看到的是一張恐怖至極的鬼臉。
那張鬼臉並非實體,而是由濃密的黑霧構成。
雙眼深邃空洞,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嘴角勾勒出一抹讓人不寒而栗的笑意,正靜靜地懸浮在犯人的床尾。
這超乎常理的存在,讓犯人的理智幾乎崩潰,心臟狂跳。
全身的毛孔都在這一刻緊縮,冷汗如雨下。
“你……你是誰?!”
強奸犯勉強擠出這幾個字,聲音顫抖得厲害,幾乎聽不出原來的音色。
鬼臉沒有回答,隻是緩緩靠近,周圍的氣溫似乎驟降,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壓抑感。
突然。
鬼臉化作一道黑煙融入犯人的身體,痛苦、悔恨、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