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開那個未來智馭公司試圖踩著他們上位的狂妄不談，這新的圍棋ai看起來好像確實有那麼點東西。
“雖然他這ai確實很強。”
“但是太狂了，要讓他嘗嘗苦頭。”
小申眯起眼睛，對這公司代表的所作所為有些不滿。
強則強已。
放話大家都是垃圾是什麼意思？
雖然隱約知道你們公司是想在事後直接炒作，黑紅也是紅。
但是作為被當作墊腳石的角色，還是很不爽。
“這明顯是要炒作，我看你們下棋的時候旁邊有人錄像。”
“網上已經有一些小規模的炒作了。”
“估計要是今天剩下的對局全贏了，他們就會瘋狂像剛才口出狂言一樣去炒作，小公司借此機會一波出名。”
柯豹九段冷著眼睛分析起來。
點明了在場的大家其實都心知肚明的一個問題。
今天這家夥語氣這麼衝、這麼狂。
明顯是故意的。
柯豹剛才試著聯係給他們找來了這件事的主辦方金主，那邊的態度就是：你們這次姑且就忍一忍吧，今年我多支持一下圍棋界。
至於原話則是：
【人家未來智馭公司的主要目的不是你們，踩你們這些職業棋手出名不過是順帶，核心目的是在萬眾矚目的熱度下把那些其他公司的ai吊打一頓，證明他們研發的圍棋ai遙遙領先。】
【我給你們棋院領導聊過這件事，他們都同意你們做墊腳石，也算是支持國內ai行業了。】
【反正圍棋界輸給AI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應該都習慣了吧。】
總之。
現在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
臣等正欲死戰，陛下何故先降？
金主答應了，棋院同意了。他們這些職業棋手莫名其妙就成了墊腳石。
雖說事後金主和棋院都肯定會有補償，來壓下他們的怨言。
但是柯豹隱隱的還是有些無奈。
“我們下午能贏麼？感覺很難啊。”
小申看著李軒九段與其餘眾多參賽棋手一起複盤討論剛才的對局，忍不住喃喃自語起來。
人類勝過AI？太難了吧。
而且這小公司可是自信滿滿的說，當今的諸多AI他也不怕。
顯然是私下裡試驗過真的能贏彆的圍棋AI的。
現在應該就差這麼一次炒作宣傳來獲得變現了。
雖然不如阿爾法狗的第一次人機大戰那麼轟動，但是讓他炒作成功的話，也能有不小的熱度。
“AI的話……那真沒辦法。”
人群中，一名年輕棋手輕輕歎了口氣，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無奈與不甘。
他的這聲歎息，似乎觸動了在場每一個人心中那根敏感的弦，讓氣氛一時變得沉重起來。
“不怪他未戰先怯，畢竟人類與AI之間的較量，尤其是在圍棋這樣高度複雜的智力領域，早已不是新鮮事。”一位老棋手緩緩開口，言語中飽含滄桑，“從AlphaGo擊敗李世石開始，我們就已經意識到，純粹依靠人力，在計算力和無遺漏分析方麵
，人類難以匹敵那些不斷進化的算法。”
他頓了頓，環視四周，繼續說道：“那個敢於向所有圍棋AI宣戰的小公司，他們的勇氣與自信，絕非空穴來風。想必他們在暗處進行了無數次的測試與優化，找到了某種獨到之處，才敢於放此豪言。”
這話一下子讓大家更加沉默。
似乎……
隻能做墊腳石了。
被人踩著炒作出名。
其實仔細想想的話，他們圍棋界自從圍棋ai阿爾法狗出現之後，ai的統治地位就已經是注定了的。
用上目前最強的ai，當世頂尖的他們這些九段在讓兩子的情況下都會被吊打。
就算是柯豹、小申、李軒他們這些佼佼者，也就最多和讓兩子的ai鬥上這麼一個四六開。
要知道讓兩子意味著天大的差距。
而這個未來智馭公司的ai，號稱碾壓市麵上任何一個圍棋ai，這其中的實力強度自然不必多說。
怕是讓這些九段更多子也未嘗不可。
哪怕是剛拿了冠軍的李軒九段，此刻也是皺緊眉頭。
休息室裡的大家都是這樣。
雖然事後有補償。
但是能夠下圍棋下到九段的他們，對於圍棋都是擁有一份誠摯的熱愛的。
如果可以的話。
他們不想以人類頂尖棋手的身份，去成為人機大戰中勝利的ai的墊腳石。
而是想一手天地大同秒殺一切。
可是現實不是動畫片。
大魔王的實力堪稱無敵，還不會送弱雞手下過來送經驗，更不會讓主角臨死前有時間進回憶殺爆種。
他們麵對ai，隻有輸。
下午的結果似乎已經注定了。
答應下午繼續進行圍棋對決的幾位九段棋手都麵露無奈。
隻有柯豹九段拖住下巴眯著眼睛，神色之間若有所思。
他的腦海裡。
隱隱有86版西遊記裡，玉皇大帝被大鬨天宮的猴子打到桌子下的畫麵閃過。
當時玉皇大帝狼狽的大喊：快去請如來佛祖！
這無可奈何想要尋求破局方法的樣子，倒是和他們這些不甘做墊腳石的職業棋手一樣。
低頭可以，但是不甘！
他們也想要一個無敵的人出現。
強行來破局！
等等……
無敵的人？
“我想起了一個人，或許能夠做些什麼。”
柯豹突然眯起眼睛，想起了某人。
他的話，也讓周圍的職業棋手們紛紛眼前一亮。
嘶……
如果說有人不一定會輸的話，似乎還真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