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擁有複雜的消化係統,適合分解不同類型的食物;有的則進化出獨特的生殖機製,確保種族的延續……
在觀察的同時,陳雲的精神力鎖定目標,緩緩滲透進某隻魚兒的體膚之下。魚兒的內部構造在他心中逐一呈現,宛如一幅精細的解剖圖譜。
他小心翼翼地引導著精神力,仿佛是最精細的手術刀,聚焦於魚兒脊柱旁幾根細長的魚刺。
精神力凝聚微微一震,那幾根魚刺在無形之力的作用下無聲無息地斷裂。
而外界的一切似乎未曾察覺這一微妙的變化,念力在生物體內的作用就是如此的悄無聲息。
不過那魚兒卻是瞬間有了反應。
就如同平靜海麵突起的波瀾。
它猛地一顫,尾鰭劇烈擺動,仿佛被無形的恐懼所侵擾,遊動軌跡立馬變得雜亂無章。
它似乎感受到了來自身體內部的異樣,一種難以名狀的不適感讓它本能地想要逃離這突如其來的困擾。
見狀,陳雲隨意的痛快結束了這條魚的生命。
他的觀察與實驗目的已經達到。
一係列的觀察與實驗基本證明了一個問題:自己的精神體透過生物體表時很順暢,念力的施加也如同在外界時一樣沒有什麼阻礙。
這種強大能力的絲滑應用,讓他既興奮又謹慎。
陳雲的念力雖然在宏觀操作上尚未達到驚人的力量水平,在微觀操作上也依舊無法達到足夠的精度。
但在這一特定領域的突破,為他開辟了全新的戰略可能。
他意識到,通過精準地利用這一新獲得的能力,他能夠在生物體內部造成致命傷害,這是傳統物理攻擊難以比擬的。
念力的這種應用,超越了單純力量對抗的範疇,進入了生物體內部精密控製的領域。
通過細微調整念力的施放,可以實現對目標體內關鍵生理結構的非侵入式乾預,如精確影響神經信號傳導、調節激素分泌等,這些都是在不依賴於大規模物理破壞的前提下,對生物體功能的一種高級控製。
在繼續深化思考對自己能力的理解和掌握的同時。
陳雲也已經回到了啟西市的海岸邊。
來到小樹林穿好自己放在這的衣服之後,他心情略帶複雜便向著鄭家村而去。
心情有些複雜是不可避免的。
正如他之前所說的,自己越來越不像人一樣。
超時空嗅覺還不至於讓自己過分感到與人類族群之間的剝離感,而可穿透生物體的精神力卻是讓這種剝離感極為形象的體現了出來。
當他回到鄭家村時。
所有人在他眼裡都是纖毫畢露。
那不是裸體,而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體解剖圖在行走。
他可以看到的不止是人們的表皮坑窪、蟎蟲、油汙、灰塵……
現在的他還能看到人們的肌肉結構。骨骼框架、血液流動……
甚至說還能看到過往人們胃部沒有消化完的食物殘渣、腸道裡堆積未排泄的糞便、膀胱裡儲存的腥臊味液體……
這些原本隱秘於人體內部的景象,在陳雲的眼中暴露無遺,形成了一幅幅生動卻略顯詭異的畫麵。
就像是克蘇魯神話中的場景一般。
一坨坨肉塊在地上挪動,血紅色肌肉那不斷變換、膨脹、收縮的輪廓,讓人感到膽寒。
絕大多數器官表麵覆蓋著黏滑的液體,在一些特殊部位不時有腐敗的泡沫伴隨著刺鼻的惡臭破裂開來。
在這堆肉塊之中,隱約可見扭曲糾結的纖維組織,以及規則跳動的器官,它們在某種不可名狀的節奏下工作。
周圍的空氣好像都變得沉重,仿佛時間與空間在此扭曲,現實的邊界變得模糊不清。
這種前所未有的透視能力,無疑加深了他與常人間的界限,讓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獨與異類感。
這種感覺陳雲不知道怎麼形容。
他隻知道此刻當他站立在村子中心時,能夠感覺到強烈的疏遠。
明明所有人都距離他很近。
可是卻又讓他感覺到格外的遙遠。
不過在思考片刻之後,陳雲的心態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這樣的事情,他經曆了太多次。
說實話,倒是都有那麼一些習慣了。
第十次進化帶來的衝擊雖然大,但是之前也有過這種顛覆性的變化。
現在的陳雲。
意誌如同鋼鐵。
午時,海邊的漁村沐浴在一片寧靜而熾熱的陽光下。陽光直射而下,將金色的光輝灑滿整個漁村,每一片瓦、每一寸沙都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整個漁村仿佛被一層金色的濾鏡覆蓋,時間在這裡似乎流淌得更加緩慢,讓人忘卻塵世的喧囂,隻想沉浸在這份寧靜與美好之中。
彆人眼中,此刻分外美好。
但是陳雲眼中的景色,此刻若是放在彆人眼裡卻是格外恐怖。
無數沒有皮膚的血肉之軀、沒有血肉的骨骼框架,在他的感知中充斥在周圍看似美好的景色中。
不過陳雲對此毫無波動。
他的鋼鐵意誌讓他足以無視這些。
最重要的是,這個精神力對生物體的透視是可控的,他是真的可以直接關掉這個功能來無視這些的。
所以。
陳雲直接忽視了周圍無數行走的人體解剖模型。
而是直接大踏步的回家。
與其在這感慨,不如繼續搞清楚這次沉睡進化帶來的變化。
這第十次進化的新能力還沒有測試。
關於精神力與超時空嗅覺他也有一些想要進一步測試的想法。
眼看著明天就是五一假期,就要出去和約好的薑安平她們,一起去川蜀西南地帶的某片森林景區玩。
自己最好在今天晚上之前,就把第十次進化以來的眾多變化,全部搞清楚、弄明白。
然後……
差不多就可以放心的開始五一出行與全球旅遊了。
自己可是從身體剛發生異變的時候就想過全球旅遊,隻不過考慮到需要足夠強大才能放心到處旅遊。
陳雲一直壓抑到現在。
現在,機會差不多已經到了。
如此思索著。
陳雲回到了鄭玉良家的小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