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趁著眼下隻有他和陳雲兩人獨處的時候,他也沒空多想關於礦泉水和那兩個男的的事情。
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望著陳雲,白石臉上的表情看起來異常的複雜。
無數的畫麵在他腦海裡流轉。
從陳雲什麼都一學就會,到陳雲控製飛劍千裡之外取人性命。
這些異常與超凡,讓白石此刻有無數的疑問。
不過沉吟良久。
他隻緩緩的開口問了一個簡單的問題:“雲哥,這個世界是不是其實遠比我知道的複雜的多?”
白石的聲音有些忐忑,望著陳雲的目光也很是複雜。
他想過許多。
想過是不是要抱大腿?
也想過要不要套近乎?
但是最後,千言萬語到了嘴邊隻剩下這一個問題。
因為混跡犯罪界這麼多年的白石深深的明白,到最後能靠得住的人永遠隻有自己一個人。
他不會去主動依賴彆人。
他隻想得到一個答案,隻想知道這個複雜的世界,是不是他從來就沒有真正認清過。
為了當麵問這個問題。
白石等了許久。
甚至將自己打算出國報複影刃與金三角毒梟的計劃都暫且延後。
而陳雲聞言沉默了一會。
隨即緩緩對著白石認真地說道:“據我所知……這個世界應該和你知道的一樣簡單。”
這是實話。
陳雲自從身體沉睡進化以來,其實就一直有默默的去尋找彆的異常。
但是事實就是。
到現在為止,他在蜀城、魔都、啟西市、拉瓦格等多個地方,都用精神力看過太多太多的人,卻沒有發現一個可能有些異常的家夥。
要麼就是隱藏的異常比他厲害的多,讓他遇到了也對其無所察覺。
要麼這個世界上大概率是沒有除了他以外的異常的。
具體是哪一種,陳雲不確定。
不過他這次五一旅遊結束之後的單人全球旅行計劃第一階段,其實也有著要好好尋找一下彆的異常的目的。
所以秉持著嚴謹的科學態度。
陳雲並沒有把話說滿,用上了據我所知作為回答。
而隨著他的這番話落下。
白石也隨之安靜了下來。
正午結束後的陽光灑在餐廳外的石板路上,將熙來攘往的人群鍍上了一層耀眼的金輝。
午高峰剛剛過去的餐廳門口,人群依舊絡繹不絕。
食客們或三兩成群,意猶未儘地討論著剛才的美食體驗;又或是獨自一人,嘴角還掛著滿足的微笑。
服務員們忙碌地穿梭其間,禮貌地送彆客人,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混合著各種佳肴餘香的溫暖氣息。
但在這片看似熱鬨非凡的景象之中,白石卻仿佛置身於一個靜默的氣泡內。
他的目光穿過眼前攢動的人頭,凝視著一個隻有他自己能看到的遠方。
周圍的嘈雜——那些歡笑聲、告彆聲、甚至是遠處偶爾傳來的車流聲,都仿佛被調低了音量,成為了背景中微不足道的呢喃。
陳雲的那句話,如同一顆石子投入
了他平靜的心湖,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白石的思緒深陷其中,反複咀嚼著每個字眼背後的含義。
和他知道的一樣簡單?
是在說這個世界其實並沒有他猜的這麼複雜?超凡而特殊的實際上隻有陳雲一個人而已。
還是說他永遠也看不到那世界真正複雜的一麵?不需要去擔心那再也不會接觸到的一切?
在這樣的心理狀態下,即便周圍是午間最熱鬨的時刻,白石感受到的卻是一種異乎尋常的寧靜。
這份寧靜並非來自外界,而是源於內心深處的專注與沉思。
周圍的熱鬨仿佛成了某種遙遠的背景音樂,無法打擾到他內心深處那場激烈而又微妙的思考。
良久過去。
白石望著麵前笑吟吟望著他的陳雲。
索性將腦海裡的胡思亂想都拋之腦後,轉而岔開話題說道:“等這個五一假期玩完,我就出國處理一下關於那次襲擊的後續,估計得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白石的話語沒有彆的意思。
準確的說,沒有求助的意思。
他知道大家的地位已經不對等了。
哪怕陳雲表現的依舊把他當成朋友,但是他已經不奢求陳雲會再次伸出什麼援助之手了。
幫是情分,不幫是本分。
上次保住命已經是萬幸。
他可不是什麼討人嫌的厚臉皮。
所以,此刻他說這番話,其實更多的是想表達告彆的情緒。
因為這一趟出行,雖然他有不小的把握解決那殺手組織和毒梟,但是這兩個玩意也不是什麼小卡拉米。
他就算不出事,全程順順利利。
也起碼要耗費很長的時間。
所以告彆還是有些必要的。
對此,陳雲抬頭望了片刻的天空。
隨即低頭開口隱隱帶著提示的說道:“我在明王新村家裡的那個高達放久了也沒人打理,你要是出遠門的話,就帶在身邊幫我一起打理一下得了。”
他的話看似是讓白石幫忙。
但是其實是隱隱有些打算罩著白石的意思。
畢竟他其實也樂於給自己的朋友伸手幫一幫。
反正這也並不費什麼功夫。
隻不過想要考慮到這層意思。
必須要從飛劍能被操控這件事,聯想到紫檀木高達雕像大概率也是能被操控的這件事上。
白石如果能想到這一層。
自然就明白了讓他帶著高達雕像一起出國的意思了。
而此刻聽聞這句話。
隱隱感覺可能明白陳雲意思的白石,還在思考這句話的深意。
恰好孫慧雯和薑安平兩女,結伴從廁所回來了。
這也就讓白石的思考戛然而止,白石今天期待已久的對話暫且到此為止。
幾人笑著聊了幾句之後便上了車。
接下來……
啟程五一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