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瞬間泛起紅光,讓人看著感覺毛骨悚然。
下一瞬。
熱視線噴薄而出。
陳雲的眼眶中湧現出的紅光,如同熔岩般熾烈的穿透了空氣的帷幕,讓周遭的一切都仿佛被染上了一層血色。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幾乎可見的緊張感,就像無形的弦被拉到了極限,隨時可能斷裂並發出刺耳的尖嘯。
這一道細長而灼熱的激光束,如同神祇憤怒的利劍,它並不是靜默無聲的,而是伴隨著一種低沉而又尖銳的“滋滋”聲,那是高溫與空氣摩擦產生的音爆。
光線所過之處,空氣仿佛都被燒焦,發出劈啪的響聲。
山洞口的碎石堆,在這股熱力麵前顯得不堪一擊,岩石表麵開始出現裂痕,隨後是大片的剝落。
一塊塊岩石在一聲聲巨響中轟然崩塌,熱視線持續不斷地切割著山洞的內部,每一次衝擊都伴隨著石塊的破碎聲和火焰的舞動。
最終,當一切歸於寂靜。
山洞內被掏出一個平整的、深不見底的坑洞。
周圍是被高溫炙烤成玻璃狀的岩石碎片,閃爍著不祥的光芒。
山洞內曾經存在過的屍骨,此刻自然也隨之化為了烏有。
黑熊與白金默契的一言不發。
或者應該說是汗毛豎立,顯然受到了不輕的驚嚇。
對於他們身邊這個兩腳獸的恐怖力量,它們感受到了發自內心的恐懼。
而陳雲收回視線,紅光漸漸消退。
隻留下一雙平靜的眼睛,仿佛剛才那毀天滅地的一幕從未發生過。
陳雲做這些並不是為了什麼特殊目的,純粹就是出於忍不住補八刀的想法,讓這些當初難以化為烏有的屍體全都真正意義上的消失在這天地之間。
這麼想著。
他輕輕拍了拍坐騎黑熊的脖子,示意它繼續前進。
隨即。
一人一熊一狗消失在了林木之中。
隻留下一片死寂。
……
接下來,一人一熊一狗來到了一個地勢比較高的地方。
這裡在地勢略高的同時,地形還十分的崎嶇不平。
大多數中大型動物是絕對上不去的,隻有部分比較小的動物與絕大多數植物能夠上得去。
所以。
陳雲對於這塊凸出的地段比較中意。
覺得正適合種樹。
不過礙於黑熊根本爬不上去。
所以這段路是陳雲單肩扛著黑熊,健步如飛的在崎嶇不平的地麵上,如同飛一般的不斷攀升。
全過程看起來異常的輕鬆寫意。
陳雲扛著黑熊拎著傻狗白金,行走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
但他的步伐卻出奇地輕鬆。
仿佛腳下生風,每一步都踩在了自然的韻律之上。
山石嶙峋,荊棘叢生。
但這對陳雲來說,不過是尋常的障礙,他巧妙地繞過,或是輕巧地躍過。
就像是一位熟練的舞者在舞台上優雅地旋轉。
如
果遇到實在難走的地形,就直接大力出奇跡的用腳踩出或者用手摳出一個可以借力的坑洞。
動作在靈巧之間也充滿了暴力美學。
陽光透過稀疏的樹梢,灑在他的身上,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帶,映襯著他矯健的身影。
很快。
扛著黑熊、拎著傻狗白金的陳雲,仿佛輕若無物的登頂了這塊高地。
到達高地後,陳雲輕輕地將黑熊放下,後者好奇地四處張望,顯然對這個新環境充滿了興趣。
陳雲則從隨身攜帶的包裡取出了一棵銀杏樹苗,準備開始種植。
他挑選了一處陽光充足、土壤肥沃的地方。
那裡遠離岩石的阻礙,是理想的生長之地。
他並沒有拿出鏟子挖坑。
而是直接找準角度,這種地麵就是幾拳大力的衝擊。
幾百噸的力量傾瀉出來。
比什麼鏟子都要給力得多。
一部分地麵被夯實,一部分則是因為角度問題炸開一個大洞。
地麵瞬間塵土飛揚,不過在陳雲的有意控製之下並沒有出現太多的坑,而是基本上很準的出現了一個剛好夠用的坑洞。
坑挖好後,他用念力小心翼翼地將銀杏樹苗放入。
調整位置,確保樹根舒展,然後開始填土。
有念力的控製。
填土也完全不用動手。
無數土壤自發鋪成一片,將樹根掩埋的剛剛好。
在填土的過程中,陳雲還不時地回頭看看黑熊。
隻見黑熊似乎被陳雲的動作吸引。
它蹲坐在一旁,用爪子輕輕撥弄著散落的泥土,一旁的傻狗白金也是神采奕奕的和它一起玩土。
兩獸偶爾抬頭,與陳雲的目光交彙,仿佛在進行無聲的交流。
當最後一堆土落下。
陳雲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他環顧四周,這片高地因為這棵銀杏樹的加入,似乎多了一份生機與希望。
陳雲走到樹苗旁,輕輕地撫摸著樹乾,仿佛在對它訴說著未來的期許。
黑熊也湊了過來,用它那粗壯的鼻子輕輕觸碰著樹苗,似乎在以它的方式歡迎這位新朋友。
傻狗白金則是好奇的圍著樹苗轉圈。
見狀。
陳雲輕笑一聲,隨即用滋潤能力湧入源源不斷的生命力,開始了對銀杏樹苗的催化。
下一刻。
銀杏樹苗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成長起來。
與那快放的植物成長紀錄片無異。
隱隱的快到有幾分抽幀的感覺。
當然,在陳雲的眼中肯定不可能讓他感覺快到抽幀。
但是在黑熊熊大與傻狗白金的眼裡。
這一幕就相當的令它們震驚了。
在把銀杏樹苗催化到和他一樣高,並且基本上沒人砍伐就不會夭折的程度之後,陳雲就暫且停下了動作。
至此,一切結束。
在這夢開始的地方打算做的事情基本上都已經做完了。
與老朋友黑熊重逢、重遊首殺地點、種下一棵銀杏樹。
三個目標已經做完。
接下來。
就是放任這長壽的銀杏樹自己生長。
或許千百年後,當他重遊故地時。
能夠深有感慨的說上那麼一句:
“山有銀杏樹,初次進化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蓋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