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陳雲屬實是溜得夠快。
一下子就跑的飛遠。
消失在了路人們的目光之中。
隻留下一群迷茫的路人,站在風中看著無人的桌椅陷入淩亂。
而那對夫妻,也是一臉懵逼的回味著剛才的極速版算命體驗,一時之間有很多話想說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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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離開公園的陳雲。
在這不知道幾線城市的小鎮上閒逛。
這裡並不是旅遊城市,所以倒是確實沒有之前翠雲穀裡的那座旅遊小鎮看起來繁榮。
不過起碼在這天色亮起來之後,確實與淩晨時分寂靜的小鎮大不一樣。
哪怕是這樣一座不知名的小鎮,也依舊顯得很繁華熱鬨。
人口基數眾多,帶來的壞處也很多,但是好處也同樣很多。
起碼這繁雜的人間煙火氣,正是陳雲環球旅行中想見到的。
思索著,陳雲帶著傻狗白金來到了一家飯店。
這裡的人並不多,不過卻也坐著一些來吃飯的人。
環顧四周。
陳雲看到了之前在那公園見到的一個熟人。
並不是那個對他不屑而被他略施小計懲治的年輕路人。
而是之前在公園裡抱著吉他隨意彈奏傷感音樂的街頭音樂人。
那位音樂人此刻正坐在角落的一張小圓桌旁。
背對著窗戶,柔和的陽光從他的背後灑落。
給他的輪廓勾勒出一層淡淡的金邊。
他的頭發略顯淩亂,但每一根發絲似乎都在訴說著故事,與他身上的破舊牛仔夾克相呼應。
見狀。
陳雲微笑著坐在了那人對麵。
這讓那人有些詫異的抬頭望向陳雲。
他認出了陳雲。
之前他在公園裡玩吉他的時候,看到了有一堆人圍著正在算命的陳雲大呼小叫,全都一臉不可置信驚訝的樣子。
“還在想她?”
陳雲坐下之後,直接開門見山的如此說道。
而這話剛一出口。
讓剛準備說些什麼的年輕人的話語卡在嘴邊,整個人頓了頓。
他的腦海裡瞬間回憶閃過了很多。
但是最後化作一抹無奈的笑。
“你真會算命啊?”
年輕人有些略感驚訝的看向陳雲。
他本以為這個陳雲隻是在作秀,周圍的那群人都是托而已。
所以他也沒怎麼關注陳雲的算命,彈了幾首曲子就隨意的離開去吃飯。
如今陳雲一坐下來開口就是這麼一句話,讓年輕人的眼神不由得黯淡幾分。
他確實在想她。
每時每刻都在想她。
不過可惜隻能想,卻是根本做不到去再見麵了。
那個她,已經永遠的走了。
依稀之間,年輕人回想起了當初自己低穀時期女朋友的不離不棄。
可是那一切都戛然而止。
時間停止在了作為護士的女朋友去支援某地疫情。
他的那個她,再也不在了。
“你的悲傷,有那麼大。”
“簡直都要溢出來了。”
陳雲沒有解釋自己會不會算命,而是隨手比劃了一個大道。
是的。
這個男人彈吉他時,不僅是音樂顯得很傷感。
從他本人身上散發出的傷感情緒,更是濃烈到難以想象。
或者準確的說。
極致的悲傷往往伴隨著強烈的孤獨感、絕望和無儘的思念。
它讓人感覺自己仿佛被淹沒在無邊的黑暗之中,難以找到出口。在這種狀態下,時間似乎失去了意義,快樂的記憶變得模糊,甚至痛苦本身都成為了一種難以承受的負擔。
對於擁有情緒感知能力的陳雲來說。
一直在公園角落裡默默獨自悲傷的這個年輕人實在太顯眼了。
所以陳雲對這個人稍微關注了一下。
在超時空嗅覺的作用下。
這個家夥過往一年的經曆,基本上大差不差的展現在眼前。
關於這個人的故事,也就像一部悲劇結尾的愛情電影一樣,在陳雲的腦海裡閃過與播放。
既然見都見到了。
而且也算是當做對於看完這場催淚愛情電影的補票。
陳雲跟了上來。
來到了這個年輕人的對麵坐著。
“對不起,悲傷表現的太明顯了麼?可能我確實影響到你了。”
年輕人低著頭表示歉意。
那公園是他和女朋友第一次相遇的地方,所以在女朋友走後他總會經常來這裡彈女朋友喜歡的吉他。
他本以為自己已經夠小心了。
沒想到還是打擾了彆人。
“不,伱沒打擾彆人。”
陳雲搖了搖頭笑道。
打擾?不存在的。
一個免費不用錢的吉他手,天天在公園裡低聲彈奏。
這對包括公園管理方與公園遊客在內的絕大多數人來說,其實都是感到喜聞樂見的。
畢竟這又不是什麼嘈雜的噪音。
“那您跟過來是為了……”
年輕人有些疑惑地詢問起來。
既然不是因為覺得自己擾民,那麼跟過來又是為了什麼?
對此,陳雲神神秘秘的露出了那麼一抹笑容:
“故人入我夢,明我長相憶。”
他的話語堪稱謎語人,說完之後又轉身離開。
這讓年輕人有些懵逼的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