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法……何在?(求月票)(1 / 2)

五月九日。

晨曦初現,仿佛一位年輕的畫師,以其細膩的筆觸在東方天際鋪開第一幅絢麗的畫卷。

朝霞如織。

儘顯大自然的生機與活力。

縷縷晨光穿過繚繞在香爐之上的淡紫色煙霧,如同巧匠手中的銀針,精確地點綴在古殿前的牌匾之上。

金色的光輝與古老的木紋相互映襯,為這靜謐的場景增添了幾分神聖與雅致。

隨著第一縷陽光溫柔地擁抱著連綿的遠山,環繞在香爐四周的輕煙也隨風緩緩消散。

宛如一場夢幻般的晨曲,宣告著新的一天悄然蘇醒。

西安,清風觀。

在靜謐的院落裡。

一位約莫二十來歲的青年,正緩緩將雙掌收歸丹田之處,動作如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他雙手交錯,自然垂放身側。

閉目凝神,沉浸在一片寧靜之中。

隨後。

他深深吸了一口清晨清新的空氣,仿佛試圖將此刻的第一縷陽光精華納入胸臆,與自身渾然一體,展現出一種與自然和諧共融的超然境界。

隨後,將其悠悠吐出……

當然。

這一切的動作並沒有什麼特效。

看起來隻是這個青年深呼吸了一下。

最多也就是青年的神色比較飽滿紅潤,較之現代社會諸多處於亞健康狀態的年輕人截然不同。

當著一切動作做完。

那青年雙手抱拳,向著麵前的老道拜了一拜。

“好好好!”

“我看你這勢,怕是已有我年輕時八九成功力,後生可畏啊!”

老道忍不住露出笑意。

對著麵前的乖徒連連誇讚。

聞言,清源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撓著頭笑了笑。

他對師傅傳授的這套呼吸法門以及配套的一套技擊技巧,有著與生俱來的獨到天賦。

如今已至大成。

空手的情況下,一個人打四五個人也是不成問題的。

“但是你需省得,這法乃是修生養性、護世安民之法,絕非是給你爭勇鬥狠用的。”

“你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心中常常躁擾不寧,不得清靜。你這點要是不改,日後怕不是要出大問題。”

“你也莫要把心思單用在這些東西上,多讀經書,修持心性,一如先賢所示,性命雙修,方為大道。”

“所以……”

“之前說的勤工儉學,你最近就可以考慮一下了。”

那老道卻是撫著胡子笑了起來,誇讚了一番。

然後先是如往常一樣,將那心性修持之事提起,接著又提起了清源的假期勤工儉學事宜。

在這現代社會,學習或許不是唯一的出路,但絕對是最簡單、最容易、最好接觸到的出路。

清源作為他收養的孤兒,也不是完全與外界脫軌的。

這孩子不僅正常學習。

甚至現在還被他要求去勤工儉學。

“謹遵師命!”

那青年行了一禮。

罷了,卻又是問到:“師傅您這時不時就說自己年輕時候,不知您年輕時候是怎麼一番厲害啊?”

他的目光中閃過幾分好奇。

“罷了罷了,如今跟你說了也無妨。”

老道搖了搖頭,隨即笑著說道。

“應該是三四十年代吧?當初我還不如伱大,那倭國卻是欺人太甚,我一時氣不過便下了山。”

“運氣好給我找著那群家夥的一處住址,我便趁著夜色摸進去,一劍一人,挑死了兩個放哨的鬼子。”

“然後拿著他們身上的槍支彈藥,熟悉一下之後就連著弄死了那院子裡足足有四四之數的倭鬼。”

“你知道我緣何要教你勤修心性了罷?我們這一脈的,就講究一個殺伐果斷。心性不到家,容易惹出大亂子。”

“本來你不應該在心性足夠之前學會本門防身技巧的,奈何你居然學的那麼快,我也就隻能督促你修持心性了。”

老道的話語有些囉嗦。

這也主要是他太關心自己這個徒兒。

前兩年官方來人說要整頓宗教,像他們這種隻有十多個人的山野小觀,大概率是要並入其他大觀的。

到時候他可以憑借資曆,去道教協會或者宗教局混個差事,其餘年長一些的弟子也都算是成家立業。

到時候怕是就不能一直在清源身邊看著這最小的弟子了。

再加上現在又是法製社會。

所以他難免會對略通一些搏擊技巧的清源有一些擔心。

“是是是,我一定好好修心。”

“話說您真的用槍支彈藥解決了人家一個小根據地?不是用劍?”

“您可是武學大師啊!”

清源忍不住追問起來。

沒辦法,作為一個從小在道觀長大,卻又不缺少各種現代文化熏陶的他。

總感覺自家這種道教人士很有手段。

起碼學了家傳技擊技巧的他,真的能做到一個打五六個,而他的師傅理應更加厲害吧?

<

br>????“不然呢?”

“大人,時代變了。不會用槍怎麼能叫武術大師啊。”

老道搖了搖頭,難得翻了個白眼。

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稀奇古怪的玄幻事情,熱武器才是永恒的真理。

他會的那些技擊技巧,能悄咪咪的弄死兩個放哨的鬼子已經是厲害的緊了。

事實上。

這套技擊技巧隻不過是對一些應對時的出手動作與角度有一些精妙的看法,同時配備了一套類似五禽戲的養生呼吸法。

能一打五不是這套技擊技巧的起點。

而是已經達到了巔峰圓滿的終點。

再厲害一些的話,那可就不是現實裡該有的玩意了。

“然後呢?”

“您挑了人家一處小根據地,之後呢?是不是您大顯神威,屢立戰功?”

青年迫不及待的又問起了下文。

用槍就用槍。

作為新時代思想熏陶的年輕人,對於這種美式居合他也略有耳聞,並不是不能接受。

他更好奇之後師傅的操作。

“不是,然後我就被通緝了,被追殺了好久,隻能躲在山裡麵,直到解放了才回來……”

老道見徒弟清源一臉好奇。

頗為無奈的攤了攤手。

不然呢?還能怎樣?

能夠一個人把一隻在村裡駐紮的鬼子小隊全解決,已經是相當厲害了。

到這戛然而止,才是這個故事最正常的走向。

“啊?這就沒了?”

清源撇了撇嘴。

總感覺自己對於師傅的濾鏡掉了。

“不然呢?你以為師傅我是神仙還是我能請神啊?要我會這東西我當場就讓那群鬼子有來無回,可惜我也就是血肉之軀,挨上幾發子彈也得完蛋……”

“故事聽完了,清源你也快去用完早膳,出去找點事情做去!”

老道擺了擺手。

隨即便轉身離開了這裡。

隻留下清源一個人站在原地,望著不遠處殿內的三清像陷入沉思。

這個世界……

真的沒有那些超自然的東西麼?

法……何在?

思索著。

感覺自己的想法有些中二的清源搖了搖頭,隨即釋然的離開清風觀。

相比較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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