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用他學習的俄語簡單回應:“Да,этомоясобака.Здравствуйте!(是的,這是我的狗。你好!)”
不用問陳雲什麼時候學的俄語。
問的話,陳雲隻能告訴你就在剛才。
半徑兩千米的精神力覆蓋範圍,可以讓他知道覆蓋範圍裡發生的一切。
而在一路走過來的過程裡,他聽到了太多小鎮上民眾之間的對話。
這樣充足的文本量還結合了日常生活實際場景,已經足夠陳雲進化過後的大腦很快推導出來一些基本俄語。
因此。
陳雲隻是走過來的短短幾分鐘內。
就已經可以說是將俄語基本入門了。
這對其他人來說可能難以想象。
但是對於陳雲來說的話,其實隻能說是基操罷了。
甚至說。
陳雲已經在坐下來的這片刻功夫裡,讓自己的俄語更上一層樓了。
老板笑了笑,接著繼續問道:“你來自哪裡?”
陳雲回答:“華國。”
“那可真遠。是什麼讓你來到我們這個小鎮的?”
老板好奇的聊了起來。
或許是高緯度地帶人群自帶的自來熟,這個老板熱情的和陳雲印象裡的東北大哥差不多。
沉吟片刻,陳雲解釋說:“就是四處旅行和探索。”
這個回答還算可以。
眾人也沒再深究其他的問題。
再繼續深入問彆人,總有種在審問犯人的感覺。
相比較問問題。
這裡熱情的大漢們更傾向於喝酒。
酒吧裡的人們開始圍攏過來,好奇地打量著陳雲和他的狗。
其中一位穿著皮夾克的大漢舉起酒杯,大聲說:“Давайтевыпьемзановыхдрузей!(讓我們為新朋友乾杯!)”
這是斯拉夫人天生的熱情好客。
眾人紛紛響應,陳雲也舉起了酒杯,與大家碰杯。
白金則靜靜地坐在陳雲腳邊,好奇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陳雲與酒吧裡的人們聊天,了解到他們果然大多是伐木工人和卡車司機,負責將木材從周圍的森林運送到更遠的城市。
他們談論著天氣、工作和家庭,分享著彼此的故事。
斯拉夫人或許天生愛吹牛逼。
話題愈發誇張起來。
陳雲都笑著說自己去過月球,描繪的具體場景更是栩栩如生,就好像他真的去過月球似的。
這在大家看來自然是錯漏百出的謊言,不過大家不免對於陳雲優秀的講解能力點了個讚。
其中。
那位伊萬對於陳雲聊到興起說出的登月頗為不屑,嘴裡咬東西的力度與動作都大了幾分。
雖然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但是那不屑的表情,以及快要溢出來的負麵情緒,讓陳雲還是在暢談之餘忍不住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家夥。
不過其餘人倒是都異常興奮的聊著。
在酒精的加持下異常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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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的推移,酒吧裡的氣氛變得更加輕鬆愉快。
陳雲和白金在這裡度過了一個難忘的晚餐時間。
大家聊的很開心。
唯二的缺點之一,可能是在這麼高的緯度沒有蛇肉吃。
陳雲在吃吃喝喝方麵沒什麼感覺,也就是聊的開心了點。
其次可能就是有隻蒼蠅雖然不發聲,但是一直在旁邊看著。
足以讓人感到一絲惡心。
神明不與螻蟻計較,不意味著螻蟻就可以一直為所欲為。
當夜深人靜時。
陳雲帶著白金離開了酒吧。
小鎮的夜晚異常寧靜,隻有遠處幾聲狗吠打破了寂靜,讓白金忍不住也是回應似的叫了幾聲。
這次偶然的相遇,讓陳雲對西伯利亞的生活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他意識到,無論身處何方,人類之間總能找到共鳴之處。
當然。
總有一些比較煩人的存在。
有些人有些惡心,但是也並沒有壞到極致。
按照陳雲的三觀與思維來看。
這種人需要略微懲治。
回想著方才酒吧裡的伊萬,陳雲在路過某輛卡車時腳步頓了頓。
隨即便又毫不猶豫的繼續向前,向著小鎮之外的荒蕪而去。
他好像並不在意,也什麼都沒做。
但是下一刻。
周圍的攝像頭儘皆損壞。
一股無形的立場也將現場籠罩,一點聲音都流露不出去。
與此同時,在陳雲身後。
與擎天柱一個款式的卡車突然像是被莫名的力量抬起。
微微離地之後。
它仿若遭到了巨大力量的扭曲,瞬間變成了一團麻瓜。
在這安靜的雪夜。
看起來倒是有幾分毛骨悚然。
更加恐怖的是。
如此大動靜的一幕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任何人看到的人都會覺得這是一場默劇。
實際上這並不是表演出來的默劇。
而是真實發生在現實中的。
卡車身上裝載著的眾多原木也仿若一根根自己會飛的箭矢,自行飛到空中對準扭成麻花的卡車就是一個迸射。
這些原木的末端並不尖銳。
但是在巨大力量的推動下,它們瞬間變成了一枚枚箭矢。
強大的動能之下,原木與卡車本都應該爆裂碎開,不過陳雲的心靈立場在這其中稍微發揮了一些作用。
最終的結果就是。
原木將擎天柱款式的卡車洞穿出無數的貫通傷。
就像是一團肉上插了十幾根簽簽。
卡車瞬間千瘡百孔。
不存在任何被修複的可能。
或者準確的說。
此刻就算是真的修複了,那也一定是把絕大多數零件都已經換掉了的所謂修複,與一輛新車無異。
而且這修複需要的價錢,還不如買一輛新車。
並且那些原木在洞穿卡車之後,順帶著嵌入了地麵中,仿若一根根支架穿過車身將卡車支了起來。
將歧視埋在心中的人,屬於那種並不需要懲治的,因為他們對自己的負麵情緒還算克製。
不過既然歧視到了陳雲的頭上。
那麼就另當彆論了。
陳雲相信。
這樣的懲治,對於那個略微有些種族歧視的人會相當刻骨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