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徑五千米,厚度兩百米的土層。
是一個極其離譜的數據。
起碼在人類曆史中的諸多建築裡麵,很少能有用千米作為單位的,或者可以說除了長城基本就沒有多少。
所以當這樣的玩意飄浮在空中時。
在普通人眼裡看起來,就像是一塊大陸飄浮在空中,遮蔽了很大一片區域之內的天空。
其帶來的視覺衝擊是極度誇張的。
當然。
此刻這裡倒是也沒什麼人。
除了三個活人以外,剩下的人都被陳雲毫不猶豫的全都弄死了。
而這三個人能活下來,不是因為他們躲在地底下,而是因為陳雲特地保留了他們的性命準備慢慢折磨。
三個人中的第一個。
自然是引爆了整個軍事基地之前就躲進了地下掩體的米爾斯·梅爾。
隻可惜。
這地下掩體確實深到足夠無視地麵上劇烈的爆炸,卻對陳雲這恐怖的怪物沒有一丁點用處。
連堡壘帶人都被陳雲用心靈立場直接揪了出來。
有著每立方厘米十噸力量的心靈立場,他完全可以輕鬆的將地下五千米的一切都給挖出來送到太空去。
所以更何況地下掩體深度隻有五十米的米爾斯·梅爾。
而除了米爾斯·梅爾以外。
另外兩個家夥就有些意思了。
這個軍事基地總共有地下三層。
第一層自然是米爾斯·梅爾待著的足以抵禦軍事基地自曝的掩體,這裡也是軍事基地理論上的唯一地下層。
實際上卻還存在秘密通道去往更下麵不為人知的地下二層,這裡沉睡著一位看似是幕後棋手的老家夥。
其周圍隱藏了大量的炸藥。
而地下第三層,則是更加隱蔽。
其中躺著一位和地下二層老家夥一模一樣的人。
此刻。
他們全都連同大量的土層一起飛天,成為陳雲心靈立場操控下的玩物。
沒有任何反抗能力。
“有意思。”
陳雲呢喃著。
看著這個軍事基地地下的特殊構造,以及每一層之間難以察覺的通路。
他明白了這裡幕後棋手的想法。
地麵的軍事基地會嘗試抵抗陳雲。
如果失敗的話,大概率陳雲順勢會發現米爾斯·梅爾所在的地下層,並且有可能繼續向下探索。
然後發現地下二層所謂的幕後黑手。
等這幕後黑手用準備好的炸彈自爆,哪怕傷不到陳雲,也會讓陳雲以為一切看似都結束了。
但實際上。
地下二層的幕後棋手隻是替身。
真正的幕後棋手還要在更下一層,在最危險的地方祈求安全。
企圖在一切針對手段沒用的情況下。利用人的思維盲區活下來。
這個壽命無多的老東西知道主角能找到人,但是終究知道的不夠多。
隻是做了他認為有用的嘗試。
他安排替身躲在地下,自己在地下的地下。陳雲來之後,地上的軍事基地狠狠的攔一下,然後再發動爆炸連帶著地下的替身一起炸了。
用假死,讓陳雲錯以為全都和他同歸於儘了。
這個想法不錯。
不過沒用。
雖然足夠謹慎,但是他終究不懂,也低估了超能力。
陳雲那方圓五千米的強大感知能力,讓他可以輕易做到看破這老家夥所準備的一切手段。
除非這家夥能直接挖到地下五千米去,否則不可能瞞的過陳雲。
而應對這家夥的手段。
陳雲直接將整個地下兩百米全都挖了出來飄浮在天上,將這老家夥的手段全部都作廢。
甚至都來不及讓地下二層爆炸製造所謂的假死。
因為整個地下二層乃至地下三層全都被挖了出來,地下二層埋藏的爆炸物更是全被解除掉了。
誇張到離譜的力量。
讓一切的小心思都沒用。
陳雲默默的對米爾斯·梅爾與那個替身施展了入夢能力,讓他們在夢中世界體會預設好的幾套無窮儘折磨。
夢境世界之中,陳雲就是絕對至高無上的神明。
在慢放的時間中。
這些家夥能體會到的,隻有無窮的折磨與虐待,那是窮極人類曆史上所有刑罰的恐怖待遇。
做完這些。
隨即他便飛到了那個聯合幕後棋手發動此次事件的老不死麵前。
此刻。
這個躺在病床上的老人抖的如同糠篩,顯然強烈的恐懼正在支配著他這具破爛的軀殼。
他怕的不是自己飛在天上。
他怕的是自己以及整片五千米半徑的土地都飛在天上,還怕自己精心的準備沒有一點用處,更害怕自己接下來將迎來恐怖的對待。
老人的雙眼瞪得大大的,瞳孔幾乎縮成針尖大小,他那蒼老的臉龐上布滿了驚恐的汗水,每一滴汗珠都在夕陽的餘暉下反射出令人不安的光亮。
他的身體在不由自主地顫抖
,連帶著病床都在嘎吱作響,仿佛隨時都會在這非自然的狀態下解體。
他的雙手緊緊抓住床單,指關節因用力過度而變得慘白,指甲幾乎要嵌入薄薄的布料中,似乎想要抓住任何可以提供安全感的東西,哪怕是這毫無意義的一角。
麵對如此強大的存在,老人意識到自己所有的計劃、所有的防禦都不過是徒勞,就像是孩童堆砌的沙堡在海浪麵前不堪一擊。
他的眼睛裡充滿了悔恨與無助,似乎在向這個世界無聲地道歉,又像是在乞求一個他根本不配得到的寬恕。
但在這個時候,任何的悔悟都已經太遲,他隻能等待那未知而又必然降臨的命運。
他的思緒混亂不堪,無數的畫麵在他腦海中閃過,既有過去的輝煌也有未來的絕望。
不管曾經的他,在這個世界上最強的國度背後是如何的呼風喚雨,此刻卻變得比任何人都要更加無助。
即將壽終正寢的他,因為不願意就此放下無數的權勢魂歸地下,等不及的他選擇了貪婪的嘗試鋌而走險。
他不是沒想過國家整體意誌決定的保守接觸政策,可是那樣的手段想等到好處需要太長時間了。
隻能祈求勤懇做狗的他們不定期的得到主人陳雲的賞賜。
而這賞賜,還不一定是能讓他活下來的東西。
他等不及,所以兵行險招。
可是貪婪終究迎來了代價。
曾經的他,從未想過死亡會突然之間距離自己如此之近。
這種感覺讓他的心跳快得像是在打鼓,每一次搏動都像是在敲擊著生命的倒計時。
他努力想要調整自己的呼吸,但卻發現空氣仿佛變得稀薄,每一次吸氣都顯得那麼艱難,就像是在高海拔地區掙紮求生一般。
“我……”
老人想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