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八日,下午。
霧氣繚繞的東北大澡堂子裡,打著赤膊聚在一起的人並不少。
雖說本來五月還在飄雪的雲層被陳雲打散了,但是那有些寒冷的低溫空氣可依舊還存在著。
即便午後時分也沒有絲毫升溫。
所以,在這樣的天氣裡往澡堂一躺。
簡直不要太爽。
陳雲本來沒打算來搓澡的。
啥……初八她大婚,這麼大的事,怎麼都沒有人告訴她!曲悠愣住,難道她不是主角,還是新娘臨時換人了。她抬頭傻傻的看向代柔,想要從她的眼裡辨彆真偽。
整個京城都知道陛下看中這場婚禮,所以與班家有來往的人家,在送添妝禮的時候,都下了血本。什麼珠寶首飾,古籍畫本,一樣接著一樣被送到了班家。
他是個直率的性子,好奇心過不了夜,拿了信當場便拆開,也不看信的內容,直接看向最後的落款。
周常簫覺得今天最大的失策就是遇到了成安伯,放眼整個京城,能有幾個男人比得上成安伯容貌?嚴甄對於他們這些紈絝子弟而言,那確實是百裡挑一,可是放到成安伯麵前,那簡直就是不能比。
長青王喜好美人,不關心朝政,跟寧王更是少有來往。他與當即陛下名為堂兄弟,在皇室中輩分也不低,但是他在朝中的存在感還不如容瑕的一半。
“你昨晚睡了她幾回?”一刀砍過去,神奇逮住機會咬牙切齒的問。
班家人齊齊沉默,因為他們都想起,嚴家人倒黴……跟他們還有點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