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踏印度這片土地,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色彩斑斕的世界。
城市街頭充滿了活力,小販的叫賣聲、摩托車的喇叭聲、行人的交談聲交織在一起。
宗教信仰在這裡無處不在,無論是城市還是鄉村,寺廟林立,信徒虔誠。
恒河岸邊,朝聖者們沐浴於聖水中,祈求淨化靈魂;寺廟內,燭光搖曳,梵音繚繞。
但是印度社會依舊麵臨著諸多挑戰,如貧困、衛生條件不佳等問題。
所以在抵達印度之後。
陳雲不得不感慨一句,心靈立場真是一個好用的能力。
有了這個能力隔絕外界的一切,才能讓陳雲隱隱有那麼幾分乾淨的感覺。
雖說因為他佛感知無比敏銳並逐漸快要接觸到微觀層次,所以感受很多事物都會覺得不乾淨。
但是大多數情況下他都會憑借愈漸強大的內心而忍受或是無視,
不過來到印度之後就不一樣了。
他下意識就將心靈立場對外界的一切都給隔絕了,恨不得像天龍人一樣戴上頭盔隔絕空氣。
因為這裡的一切已經不是臟不臟這麼簡單的問題了,真的讓陳雲隱隱有一種待在充滿雜菌的培養皿裡的感覺。
就好像是全天下的病毒與細菌都在這裡養蠱,想要角逐出毒王。
當然了。
並不是說隻有印度不乾淨,也並不是說天下其他地方都乾淨的很。
事實上大多數地方都沒那麼乾淨,每個地方都有一些不乾淨的角落,尤其是廁所、廚房以及有寵物的地方。
不過印度有一點不一樣。
如果全世界大多數人類居住地的肮臟程度平均在3,特彆臟的地方是8的話。印度則是平均肮臟程度都到了5左右。
當然了。
陳雲覺得自己會有這樣的感覺,很大原因也是因為剛翻過珠峰不久,心中下意識有了對比。
淩晨的時候雖然看不真切。
但是對於陳雲而言倒是沒任何影響。
他在那無人汙染的地帶,看到了什麼叫做純淨。
哪怕那個地方如今無法給他太多震撼,但是那裡卻依舊有可取之處。
在那片未受汙染的地帶,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清冽的味道,每一口呼吸都像是在清洗肺腑。
沒有塵世的喧囂,沒有工業的痕跡,甚至沒有生命的跡象——除了偶爾飛過的候鳥,這裡幾乎是一片死寂。
但這不是荒涼,而是一種原始的、純粹的美好。
思索著。
陳雲不再多想。
拋卻一些缺點來看的話,這裡對他而言確實還是個不錯的新鮮去處。
大量的人、香料、動物、宗教。
給人一種很不一樣的感覺。
在陳雲抵達的這個城市,就正在進行著一場佛教的宗教活動。
哦不。
準確的說不是佛教。
印度這個如今的佛教發源地已經沒有多少佛教存在的土壤了,大多數人都是印度教的信徒。
印度教雖說和佛教很像,但是也有著許多的區彆。
對於陳雲而言。
這印度教也是他著重要來看一看的,畢竟其神話傳說中存在著“鵬”之概念的起源——迦樓羅。
思索著,陳雲看向這遍布整個城市的大型活動。
牛、猴到處跑。
人群也是密密麻麻。
各種各樣的攤位擠滿了狹窄的空間,小販們高聲吆喝著,試圖吸引路人的注意。香料的香味與煙霧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種獨特的氛圍。
最重要的是有諸多雕像被搬運到街道上供人瞻仰。
信徒們絡繹不絕地在街上行走,有的人手持鮮花和供品,有的人在雕像麵前脫鞋後虔誠地跪拜。
陳雲沒有忘記自己來的目的,根據心靈立場的指引很快就來到了這個城市的某處街道。
在這裡。
同樣也有諸多金碧輝煌的雕像被搬上街道遊行,而陳雲的注意力則是在那迦樓羅雕像身上。
下一刻。
混跡在人群中的陳雲一步踏出。
在旁人無所察覺的情況下消失在密集的人群裡。
這除了因為他速度快,還因為如今的他可以輕易操控人心。
憑借著強大的情緒控製能力以及覆蓋方圓一萬米的強度。
他可以在人群中輕鬆做到如同藍染鏡花水月一般的幻覺能力,即可以操控彆人的五感。
所以自然可以輕鬆做到這一點。
在人群中一直用心靈立場隔開人群的他本該很顯眼,因為密密麻麻的人群中因此多出一個空洞。
他走到哪,哪裡的人就會退開。
隻不過因為他的能力影響,旁人隻會覺得這是自己被彆人擠開了,而不是因為被看不到的心靈立場擠開。
至於現代科技的攝像記錄,他也會全部避開。哪怕避不開,現在的他也全然不在乎。
所以他的離開。
自然也是無人能察覺。
事實上他之前在這都無人察覺。
接下來陳雲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目光在眾多
雕像間穿梭。
這些雕像大多描繪著印度教中的各種神祇,有的威武莊嚴,有的慈祥和藹。
他的目標是迦樓羅。
毗濕奴的坐騎,那隻傳說中的巨鳥。
終於,在一條狹窄的小巷儘頭,陳雲找到了之前就用精神力發現的、單獨擺放的迦樓羅雕像。
這座雕像與其他雕像相比顯得更加精致,並且沒有因為是毗濕奴的坐騎而和毗濕奴一起出場。
沒辦法。
自己既然是向著“鵬”之概念進化,那自然是對“自己”是坐騎而不滿。
像《西遊記》裡的金翅大鵬鳥那樣是如來的娘舅還差不多。
或許……
自己之前那個操控神話影響“鵬”之概念的定義,從而間接擴大自己進化可能性的想法可以從這一點開始進行?
以後可以先試著讓迦樓羅是毗濕奴坐騎的想法在民間減少流傳?
如果想那樣做的話,估計還需要做不少的準備工作,得讓穹頂議會去好好努力一下才行了。
思索著。
陳雲靜靜打量著麵前的雕像。
它的體型巨大,鷹頭人身,翅膀展開仿佛隨時準備騰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