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茶寮,張無妄就聞到了藥物的氣味。
茶水散發的氣味更是不可能瞞過自己的感知。
不過,這種藥物,根本不可能對自己起作用,所以張無妄沒有理會。
此時,一群人圍了上來,張無妄也沒有緊張。
環視一圈,感覺沒有什麼厲害的角色。
“遊龍劍,能夠看出茶水有問題,但是你沒想到吧,這裡早就布滿了無色無味的毒氣,你或許疑惑那夥計為何沒事,那是因為我們早就暗中給了喝了含有解藥的藥水。”
一個光頭刀疤大漢哈哈大笑。
“什麼黃山七劍,不過是沒什麼江湖經驗的毛頭小子。”
“老大,他還沒有倒下。”
一個拿著短刀的黑瘦青年突然說道。
光頭刀疤說道:
“沒關係,有內力的人,一般都能夠堅持一會,再等等。”
張無妄感覺有點渴了,拿起有問題的茶水一口喝下,繼而提起茶壺繼續倒茶。
周圍的人愣愣看著,隻見張無妄接連喝了三杯下了沾之既死劇毒的茶水,卻臉色都沒有變化。
光頭刀疤臉色大變,大吼一聲,
“跑!!”
眾人才要動作,隻聽到一聲劍鳴,繼而就倒在地上。
被斬首的直接死亡,被腰斬的還能哀嚎。
茶寮的隔間內。
年輕的夥計通過門縫看著外麵的場景,隻覺得兩腿酸軟,有氣無力地對自己老爹說道:
“爹,我們有大麻煩了。”
但是沒有看到自己老爹慌張的模樣,隻見他一臉陰沉,夥計有些疑惑。自己老爹還有這臉色。
想起自己老爹好像自從三天前就變得有點陌生。
平時都是老爹接待來往行人的,但是三天前開始,就隻有今天接待了那些一看就不是善類的強人。
想到這裡,夥計更加恐懼,他怕老爹和剛剛死去的那些人有聯係。
突然,夥計結結巴巴地說道:
“爹,爹,他,他過來了......”。
那被夥計稱為老爹的老者聞言,臉色一變,繼而神色變幻,身體開始瑟瑟發抖,恐懼的模樣比夥計還要活靈活現。
泛青卻寒光畢露的長劍輕輕挑開木門。
隨著木門“吱呀”一聲打開。
露出張無妄的身影。
夥計隻感到心臟好似都要跳了出來,渾身無力。
張無妄目光掃過夥計,繼而看向老者,
“易容嗎?”
那老者用顫音說道:
“客人在說什麼......”。
不等他說下去,隻見一道劍氣閃過,老者就身頭分離了。
那夥計臉色煞白,直接嚇尿了。
張無妄看了他一眼,隨手拋出幾枚銀盾,繼而用劍輕輕掩上木門。
用劍將昏迷的丁葶宜兩人挑上她們的馬後,張無妄騎上黑馬,牽著兩匹掛著人的馬就慢悠悠離開了。
半天之後,才有行人發現茶寮這裡的一地屍體,茶寮當中早就沒人了。
丁葶宜昏昏迷迷之間,突然聽到流水的聲音。
睜開眼睛之後,發現伍師妹靠在自己不遠的一棵樹上,環視一圈,發現了黑馬在吃草。
還沒等丁葶宜想明白怎麼回事,就感覺到洶湧的饑渴感襲來。
“你醒了。”
隨著聲音,張無妄的身影出現。
隻聽張無妄平淡地說道:
“本來你們今天不醒的話,大概就要死了,我還想將你們埋在這風景不錯的地方呢。”
張無妄說完之後,隨手拋出一些野果到丁葶宜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