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葶宜看著騎在黑馬之上,好似昨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張無妄,一時間有些難以置信。
她本以為張無妄是對她有意,而她也對有著強大實力的張無妄有些好感,這才半推半就。
可惜,這一刻,她再也不相信愛情了。
一時間,她看向張無妄的眼神變得十分幽怨,心底暗罵張無妄是一個薄幸負心漢。
張無妄在思索自己身體的變化。
要是沒有意外,自己的金色血液,應該和神猿血脈有關。
他雖然沒有見過,但是也聽說武者當中有著神獸血脈的覺醒者。
本來,張無妄要是不通過超凡感知壓製身體的變化,他大概率能夠成為神獸血脈覺醒者。
但是神獸血脈,並不都是好處,就如同那驚人的血脈躁動,就讓張無妄不喜。
而且,他的身體不需要什麼神獸血脈,也能沒有極限地一步步突破極限,直至非人,這種血脈躁動對喜歡冷靜思考的張無妄來說有害無益。
他不是什麼熱血戰士,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對劍魔也沒有恨意,心中也沒有什麼大義,不想守護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他覺得自己的身體足以保護自己,不需要難以掌握的神獸血脈。
“要是沒有意外,丁葶宜必定會生出一個天生就能覺醒神猿血脈的後代。”
張無妄在思索,這是他特意控製的。
他心底認為自己一定能夠活很長時間,所以對於後代,沒有太多感覺。
如無意外,他的大多數子孫都是他人生當中的過客。
丁葶宜生出兒子女兒他都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自己的身體居然還在產生淡金色血液。
按說,他已經將心臟當中的異常因素“傳承”出去了。
而且,神猿血脈的血液,也不應該如此簡單就能誕生。
莫非,自己常年改造的心臟,在這一次的險死還生當中,產生了異變?
要是這樣,倒不是什麼問題,等到血脈衝動再起的時候,不過找個女人的事。
反正他張無妄是不可能去覺醒什麼神獸血脈的。
隊伍重新出發之後,張無妄一人一馬走在前麵。
後邊,伍箐看著時而沉思,時而神色變幻的丁葶宜,神色有些疑惑,不由問道:
“你怎麼了?”
丁葶宜看著伍箐,終究還是沒有將昨晚的事情說出去,轉而說道:
“你的身體沒有問題吧?”
伍箐臉色一變,當即不再理會丁葶宜。
丁葶宜的馬匹靠近伍箐,低聲對其說道:
“我問過姓張的了,他能夠讓你身體恢複。”
伍箐冷笑道:
“你以為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嗎?
我就是要將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時刻提醒我世間男人的該死。”
丁葶宜急切說道:
“你的事情沒有傳開,要是再拖下去,可能就瞞不住了。”
伍箐冷笑道:
“我就沒想過隱瞞。
好了,我的事與你無關。”
說完,伍箐策馬遠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