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武器,吉迪恩醫生。”
一隊裝備精良的警員暴力卸下了大門,魚貫而入。
濃鬱的血腥味撲麵而來,緊隨其後的院長皺了皺眉頭,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失算了,失算了。”吉迪恩搖搖頭丟掉凶器,舉起雙手交叉放在腦後,麵對著警員們緩緩跪了下來。
根本不需要更多的指令,他仿佛非常熟悉接下來的流程似的。
此等場麵比一般的凶殺現場還要可怖,血水蓄積成一攤,稍微有些發暗,一道道爬行中劃過的痕跡已然乾涸,發出陣陣刺鼻的血腥味兒。
身中數刀的青年身上披著一間純紅色的外袍,簡直看不出原有的顏色。
最為乾淨整潔的反而是被挖去雙眼,胸前隻有一個刀口,並且早已被嚇暈過去的護士小姐。
“記得養好傷來找我,那個……斯蘭還是斯坦來著,大約也就這麼一個差不多的名字。”吉迪恩不忘對著李斯喊著。
“老實點。”
身材魁梧的警員結結實實用膝蓋壓著他的後頸,還有幾個死死摁住吉迪恩醫生的關節處。
“嘿,我可是伏法了,警官先生。你這樣壓著我,我會在七分鐘之內窒息死亡的。”吉迪恩說道,“你可不能苛責一個腦子有點毛病的犯人啊。”
兩位受害者皆已被送去接受治療,隻是吉迪恩醫生卻還被扣在這裡。
他完完全全想錯了,奇爾頓院長再怎麼不擇手段博上位,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對普通人下手,更彆提那人一個是他醫院裡的護士。
另一個……另一個是他剛認識一天半的朋友。
“吉迪恩醫生,我和你談論有關於切薩皮克開膛手的事情,並不是想讓你完完全全把這事兒再做一遍。”
奇爾頓有些不適地扯了扯領帶,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依舊沒能適應這種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奇爾頓院長,怎麼,你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啊。”吉迪恩象征性地掙紮了幾下,就像走流程一樣地敷衍。
“文明人可不會讓我麵對著他的皮鞋講話,除非他不想看見我的臉。”
“我惹你生氣了?奇爾頓院長,是因為我傷了你的小百靈鳥嗎”
“多麼活潑的小動物,他說起話來可真是動聽啊。”醫生嘖嘖讚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