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被割斷了頸動脈,另一個則是從眼睛穿過攪碎了腦子,手法乾淨利落。
專門奔著殺人去的。
把時間往回倒,托拜厄斯先生把水果刀藏在身後笑眯眯地和警衛先生打招呼。靠近,割喉。
沒有防備的警衛A絕望地捂著脖子倒下,警衛B還沒來得及抽槍,隻得被迫近身纏鬥,死亡。
不是敗在格鬥技能上,而是輸於處理突發情況的反應力。
殺瘋了的托拜厄斯先生成功被兩個手無寸鐵的傷員反刺,這是奇爾頓沒想到的。
還是瘋子更明白瘋子的打法。
一樣的常規流程。
所不同的是,這次吉迪恩和李斯都被送進了手術室。
巧的是,給他們做縫合的依舊是四天前的同一批人。
半夜被拉起來開手術的禿頭醫生看著李斯嘖嘖稱奇,他還從來沒見過進急救室頻率這麼高的病人。
更有意思的是,那個亞伯·吉迪恩傷得比之前還重些,整個腕部的尺橈動脈都快被拉斷了。
還有個最慘的,被揍到看不出人形。
巴爾的摩三變態,亞伯,埃爾登,托拜厄斯,徹底沒了危害社會的能力。
當然,吉迪恩醫生還有待商榷。誰知道他今天晚上是不是心血來潮
李斯感覺他就像活在夢裡一樣。
所有東西都是那麼不真實。
特彆是亞伯,好好的變態隻是聽聽雞湯就從良了。
特彆有戲劇性。
怕不是個假的吉迪恩醫生。
李斯站在旁邊看吉迪恩縫線,然後笑起了這人肚子上的毛毛。
“哈哈哈哈哈哈,我的天呢,這也太搞笑了吧。”
就像西瓜上那種墨綠色的紋理一樣。
“你彆看了,趕緊走。”
李斯被忍無可忍的外科醫生轟出了病房。
一直走到沒人看見的地方,他才坐在角落裡慢慢用手捂住了臉。
他的眼前不斷閃過護士小姐的慘狀以及那兩個無辜警員的死亡錄像。
李斯遠遠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輕鬆,三番五次在懸崖邊走過的驚悚依舊揮之不去,巨大的負罪感壓在他身上,沉重得喘不過氣來。
在淤泥上走過時,總會粘上些灰色的汙漬。可李斯卻希望從那裡拚命跑出來之後,衣服上能夠一塵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