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年了,這學校居然也還沒有再出一個市第一,晏樺的照片也隻能一直掛在這裡。
“橋哥,你也是在這上的小學嗎?”
“對啊。實驗小學。”
和橋哥上過同一所小學讓江野感到欣喜,“橋哥,你之前是幾班的啊?”
“二班。”
“我也是呀,我是四年二班。”
走在教學樓下,晏樺停住了腳步,指了指三樓拐角處的一所教室道:“我之前讀書的教室,四年二班。”
江野抑製不住心中的驚喜,蹦蹦跳跳上台階道:“橋哥,我也在這個教室。”
“你之前坐在第幾排啊?”江野努力挖掘著和晏樺的共同點,迫不及待地想要快點到教室。仿佛那裡有一個平行時空,讀著四年級晏樺在等著他一樣。
晏樺單手插兜,一步跨著兩階台階,略有所思:“這誰還記得。”
江野還沒忘記晏樺的那張第一名的照片,背著書包保證道:“橋哥,我以後也要考第一。”
晏樺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腦袋,“第幾不重要。”
平安快樂健康就好。
這是晏樺對江野唯一的希望。
他想讓江野要比從前的他要快樂。
像太多數孩子一樣,新學期新氣象,江野也將年級第一作為自己的新目標。
既然橋哥是第一名,那他也要當第一。
剛上三樓,走廊裡就排起長龍一樣的隊伍,每半個學期都要交學雜費,前麵望不到頭的隊伍幾乎都是大人帶著小孩。
晏樺他們站在隊伍最後,江野就像是一條小狗一樣,圍著他轉個不停,似乎有說不完的話。倘若人有尾巴,那江野的尾巴一定會翹到天上去。
回想起兩個人第一次見麵,江野怯生生不敢大聲講話的樣子,和如今判若兩人。
“橋哥,你知道嗎?我上學期是班上第一名,可惜不是年級第一,等下次,下次我一定要考年級第一。”江野站在晏樺麵前,仰著頭雄心壯誌地保證道。
站在前麵的一位大媽聽了這話,不由得數落起自己孫子,“你瞧瞧彆人,考了班級第一還想年紀第一,你呢?天天就知道玩。”
突然被中傷的小朋友也很委屈,平白無故被奶奶罵了一頓,嘟囔道:“說大話誰不會,等真考上了在說。”
江野拽著晏樺的衣角,小聲道:”橋哥,我沒有說大話。“
“我知道,我相信你。”晏樺安慰著江野,而後問道麵前的小朋友。
“與其議論彆人,不如自己好好學習。”晏樺非常護短,他不允許彆人說江野任何一句不好。
那個大媽卻不樂意了,“你這人怎麼說話呢?”
晏樺:?
他和江野好好說話著呢,有人非要偷聽,偷聽就算,還扯東扯西。
“我在用嘴說話啊。”
“難道你不是嗎?”晏樺將江野護在自己身後反問道。
“你怎麼這麼沒禮貌,我不跟你一個小孩說話,你家大人呢?我要見他們,”大媽倚老賣老道。
晏樺心想,我家大人全死光了,你要是想見他們,絕不攔著。
隻是礙於江野還在身邊,他並沒有說出這樣的話。
大媽聲音又尖又利,很快吸引了眾人的視線。
“好了,都彆吵了。”從人群中擠出一位頭發半百的老人,“都是學生家長,有什麼好吵的。”
晏樺不想在學校和江野同學家長起爭執,主動閉上了嘴,隻是聽著這老師說話的聲音有些耳熟。
“劉老師。”晏樺一轉頭,發現果然是熟人。當時也教過自己的劉廣平老師,一位德高望重的數學老師。
劉廣平在學生家長中非常有聲望,見驚動劉老了,自然也都偃旗息鼓,不再多說。
劉廣平扶了扶老花鏡,伸出手指了指說道:“晏樺。”
“老師您還記得我呢。”劉老帶了晏樺六年,對他寄予厚望,此刻的晏樺實在無顏麵對恩師。
劉老師往前走了幾步,找了處沒人經過的空地,指著江野道:“這是?”
晏樺扶著江野的肩膀道:“這是我弟。”
劉老眯了眯眼,奇怪地問:“高中今天不是都開學了嗎?你怎麼還在這啊?”
晏樺的手搓著江野的書包帶子,不太好意思承認:“早就沒讀了。”
劉老不解道:“我記得你學習很好,年年都是第一,是家裡有什麼困難嗎?”
“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