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行的人甚至分不清到底哪個才是真的晏樺。
“喂,小野。有什麼事情嗎?”晏樺儘量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嚇人。
江野醒來後就想給晏樺打電話了,但是又怕他還在忙,糾結許久後還是決定挑著飯點的時候撥通了電話。
“橋哥,你還在生氣嗎?”江野問。
晏樺無聲地歎了口氣,“我沒有和你生氣,我隻是擔心你,以後回家早一點,十一點已經很晚了,你知道嗎?”
“橋哥,我知道了。我以後不會那麼晚回來了,我保證。”
“嗯。下次早點回家。沒什麼事我先掛了。”
如果說對孫奧迪是直抒胸臆地生氣憤怒,那麼對江野,晏樺更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他把這輩子所有的好脾氣和耐心都用在江野身上了。
養孩子真難。
晏樺想要當一個合格線以上的哥哥。至少要比周立偉這個不合格的父親好。
周扒皮回來時,滿臉的不耐煩,罵罵咧咧地說:“真他爹的晦氣,早上聽到烏鴉叫果然沒好事。”
“老板咋整啊?我們真賠錢啊?”胖子追著周扒皮問。
“賠個幾把,我把店賣了賠他?晏樺你也是,遇到這種人,就彆給他修啊。現在甩都甩不掉了。”
周扒皮倒也不是真的有多擔心晏樺,如果真要賠,晏樺窮光蛋一個,光腳不怕穿鞋的。他好不容易開的店,可不能就這樣攪黃了。
他想了下說:“算了,晏樺,你這幾天放假回去,躲一躲。”
“彆讓這孫奧迪找到你了。”
周扒皮想的是把晏樺支走,等孫奧迪來鬨時,就說他不乾了,跑了。有事讓他去找晏樺。
二來也是晏樺最近脾氣肉眼可見的不好,他也真怕按不住這個刺頭,把人揍了。自己才是真的要賠錢了。
“放到什麼時候?”晏樺問。
周扒皮也煩得很:“鬼曉得啊,你惹出來的事,還得我讓給你擦屁股。你回去好好呆在家,把脾氣再練好點。還以為你這幾年改好了,今天一看還是老樣子,你簡直是我祖宗。”
“我什麼時候給你打電話,你再什麼時候來。”
晏樺也沒了上班的心思,收拾了幾件衣服就直接騎摩托回去了。
等他到了家門口時,才發現自己又沒帶鑰匙。從前回來都是和江野一起,他開門。
江野現在又不知道去哪了,大周末的,不在家。
晏樺門都進不去。
峰子就從廚房端個菜的功夫,店裡